夏玄所用長刀材質(zhì)普通,而黑衣男子所用短刀乃玄鐵打造,雙刀碰斬,夏玄手中長刀瞬時斷做兩截。
見此情形,紅衣侏儒好生失望,“一招。”
夏玄兵刃折斷,立刻扔掉斷刀急旋閃躲。
旋轉(zhuǎn)之時,夏玄快速自暗兜里取出了一張土符反手扔向東側(cè)一丈之外,與此同時發(fā)聲高喊,“土生金?!?
土符脫手,憑空化作一根石樁直插法臺。
紅衣侏儒見狀皺眉撇嘴,“兩招?!?
就在夏玄取出金符之際,黑衣男子已經(jīng)通過他的旋轉(zhuǎn)軌跡預(yù)判到他在轉(zhuǎn)圈子,隨即欺身橫移,提前搶位,待夏玄急旋而至,黑衣男子果斷出手,玄鐵短刀徑直插進了夏玄前胸。
唯恐夏玄臨死反擊,黑衣男子立刻拔出短刀連戳猛刺,“不自量力,還他娘的三招,三招,三招……”
紅衣侏儒雖然知道夏玄沒有取勝可能,卻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,原本還希望夏玄能夠出奇制勝,不曾想奇跡并未發(fā)生,三招不過便被黑衣男子輕松拿下。
眼見黑衣男子已經(jīng)連補數(shù)刀,將夏玄捅的渾身血洞,紅衣侏儒不忍直視,正準(zhǔn)備出制止,突然想到黑衣男子此番得手太過容易,很可能是夏玄有意為之,急忙出提醒,“不對勁兒,小心有詐!”
黑衣男子聞聲回頭,“什么?”
黑衣男子回頭之際,夏玄猛然睜眼,與此同時右手急抬,一直握在手里的金符瞬時化作一根尺許銳刺,自黑衣男子頭頂百會直貫而入,“三招!”
事發(fā)突然,不止黑衣男子翻著白眼不可置信,城樓上的巫師以及廣場上的眾人亦是失聲驚呼。
眼見黑衣男子踉蹌倒地,紅衣侏儒這才回過神來,急忙閃身上前,圍著夏玄近看端詳,“你怎么不死?”
雖有黃七內(nèi)丹所化先天靈氣護住心脈,但五臟六腑再遭重創(chuàng)使得夏玄劇痛錐心,抖如篩糠,唯恐紅衣侏儒食反悔,急忙顫聲說道,“你可是神靈,說話要算數(shù)。”
“算數(shù),算數(shù),你放心,”紅衣侏儒連連點頭,轉(zhuǎn)而再度追問,“你都被他捅成馬蜂窩了,怎么能不死?”
不等夏玄回答,紅衣侏儒突然抬手猛拍額頭,“我知道了,它把內(nèi)丹給你了,對不對?”
夏玄強忍劇痛,緩緩點頭,與此同時取出黎長風(fēng)所贈瓷瓶,將里面的離火還陽丹盡數(shù)吞下。
見夏玄點頭,紅衣侏儒好生動容,“它舍得把內(nèi)丹給你著實不容易,你小子也真是條漢子,拼了命也要救它。”
眼見紅衣侏儒態(tài)度松動,夏玄急忙出求助,“上神,幫我們一把吧,他們才是弒君反賊,我有圣旨在身,可以證明。”
“我可不是什么上神,我壓根兒就沒有神籍,”紅衣侏儒皺眉搖頭,“再說我是他們雇來的,也不關(guān)心你們誰是反賊,我這中途反悔已經(jīng)是違約了,若是臨陣倒戈,傳揚出去我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?!?
夏玄聞無奈嘆氣,由于肺臟連遭重創(chuàng),嘆氣之時再度咳出血來。
“沒辦法,我真的幫不了你,”紅衣侏儒罷,抬頭看向城樓上的眾人,“我打賭輸了,不能幫你們了,你們給我的東西都在住處,我也沒拿,我走了?!?
眼見紅衣侏儒真的要走,夏洪驚詫的看向一旁的妘岐,妘岐皺眉起身,“這個……”
不等妘岐說完,紅衣侏儒便打斷了他的話,“別這個那個的了,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你們這么多人欺負(fù)他自己,連我都看不下去了?!?
紅衣侏儒罷,再度轉(zhuǎn)頭看向夏玄,“那個二巫師的女兒好像知道你爹在南荒有三萬鬼兵,他們也猜到你可能會去請鬼兵助陣,那些藍(lán)袍巫師都在等著對付那些鬼兵呢?!?
不等夏玄接話,紅衣侏儒再度說道,“我要收回靈氣了,你自己下去守著吧?!?
紅衣侏儒說完便離地升空,到得高處微微揮手,圍繞著囚籠的靈氣屏障隨之消失。
在靈氣屏障消失的瞬間,囚籠發(fā)出了兩聲脆響。
夏玄見狀急忙躍下法臺,只見囚籠南側(cè)的兩根柵欄已被生生拉斷,這兩根斷掉的柵欄恰好位于先前淬濺的缺口處,如此一來除了東側(cè)的入口,通過這處缺口亦可以將黃七帶出來。
就在此時,耳畔突然傳來紅衣侏儒的千里傳音,“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?!?
夏玄不會千里傳音,便不得回應(yīng)。
紅衣侏儒的聲音再度傳來,“對了,我可沒喝它的血,我本來就可以長生不死,用不著喝那玩意兒,我走了,你們好自為之吧?!?
夏玄聞心頭大暖,這個紅衣侏儒雖然不是什么好人,卻也不能算是個壞人。
“你怎么樣?”黃七急切問道。
夏玄聞聲轉(zhuǎn)身,雖然黃七此時乃是獸身,但他卻自黃七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神采。
“沒事兒,堅持住,我馬上帶你走…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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