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將黎長風(fēng)送走,朱尚忠便自前面跑了過來,“哎,夏玄,問問黎神醫(yī),她喜不喜歡吃雞?”
“別麻煩了,她已經(jīng)走了?!毕男弥灾闱鍜叩厣系哪拘?。
朱尚忠快步進屋,探頭往西屋看了一眼,“真走啦,不是說好吃了午飯再走嗎?”
夏玄隨口說道,“她家境優(yōu)渥,回去之后肯定吃的比這里好?!?
朱尚忠先是跑回院子喊了一嗓子別殺了,隨后方才回到屋里幫夏玄掃地,“她這回真是幫了咱們大忙,不然咱們上哪兒找那些人去?!?
“讓店主把雞燉上,我想吃?!毕男f道。
這段時間夏玄一直寡少語,不思飲食,見他突然有了胃口,朱尚忠既驚又喜,急忙又跑回院子高喊“殺吧,殺了趕緊燉上。”
朱尚忠一會兒殺一會兒別殺,搞的店主摸不準他到底想做什么,無奈之下只能拎著那只公雞來到后院兒,“客官,到底殺還是不殺?”
“殺殺殺,”朱尚忠說道,眼見店主要當場下刀,又急忙擺手,“拿走,拿走,別讓我看見?!?
待朱尚忠回到屋里,夏玄已經(jīng)放下掃帚開始洗手。
朱尚忠不想聽殺雞的動靜,便隨口建議,“燉雞最少也得半個時辰,要不咱先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?!?
“也行,”夏玄笑道,“我看這片區(qū)域多有干旱,閑著也是閑著,我試著給它下場雨。”
“走?!敝焐兄尹c頭。
在公雞慘叫傳來之前夏玄帶著朱尚忠土遁現(xiàn)身于城北,四顧觀察之后夏玄抬手北指,“走,去山頂?!?
不多時,二人來到山頂高處,就在夏玄思慮應(yīng)該如何感應(yīng)水氣生云降雨之時,朱尚忠自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,“哎,你看,那里有個大水潭?!?
夏玄循著朱尚忠所指看向那處位于群山環(huán)抱之中的水潭,說它是水潭實則并不貼切,確切的說是一處百丈見方的死水湖。
“玄靈珠可以感召水氣,無需臨淵借水。”夏玄隨口說道。
朱尚忠搖頭,“我不是讓你用那里的水下雨,我是想看看湖里有什么?!?
“嗯?”夏玄不解。
朱尚忠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,轉(zhuǎn)而出說道,“我一看見這種發(fā)黑的水潭就頭皮發(fā)麻,尤其是山里的水潭我更害怕,我總感覺這種水潭里藏著什么咬人的怪物?!?
“你想讓我將潭水移走,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?”夏玄問道。
“對對對,能嗎?”朱尚忠笑問。
“不知道,過去試試?!毕男嘈?。
那處死水湖距二人所在的山頂約有十幾里,山中無路,朱尚忠不得借助神行衣疾行狂奔,只能施展身法起落跳躍,實則他也是會些輕功的,只是造詣不深,跳不高也掠不快。
不多時,二人來到死水湖畔,這處死水湖東北南三面皆是陡峭山壁,只在西側(cè)有一片平坦區(qū)域。
二人自湖西落地,落地的瞬間二人便注意到腳下這片遍布碎石的平坦區(qū)域散落著一些白骨。
朱尚忠隨手拿起一根白骨沖夏玄搖晃,“你看,我就說吧,這種山里的水潭里面肯定有怪物?!?
夏玄環(huán)顧湖面,“也不見得都有,不過這里還真有?!?
“你咋知道?”朱尚忠疑惑。
夏玄沒有答話,只是以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腕,此時那片夔牛靈骨依舊貼附于他的右手寸關(guān)尺。
“戴著這東西不但能看見鬼,還能看見妖怪?”朱尚忠問道。
夏玄點頭,“那紅衣前輩……”
不等夏玄說完,朱尚忠便打斷了他的話,“他又不在這兒,你就別前輩前輩的了,聽著真別扭。”
夏玄無奈改口,“那侏儒乃是神靈一般的存在,能入他法眼并被其收藏的法寶自然非比尋常,這件夔牛靈骨可以感應(yīng)三界,不但能夠通陰陽看人鬼,還可窺元神辨神妖。”
聽夏玄這般說,朱尚忠越發(fā)好奇,隨即伸手抓住了夏玄的胳膊,“哎喲,還真能看見,下面有個龍?!?
“不是龍,應(yīng)該是一條有些道行的大蛇?!毕男黾m正,佩戴夔牛靈骨并不能透視湖水,只能窺見水底異類的元神,而窺探元神遠不如目睹實體那般真切。
朱尚忠彎腰撿起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奮力扔了出去,石頭落水,濺起了些許水花。
等了片刻不見湖里有動靜,朱尚忠再度往湖里拋扔石頭,不過接連扔了十幾塊石頭,卻并不見那大蛇上浮出水。
“怎么不出來?”朱尚忠看向夏玄。
“眼下沒到驚蟄的時節(jié),它應(yīng)該還在冬眠昏睡。”夏玄說道。
朱尚忠后退,“交給你了,把水弄走,我想看看那家伙長啥樣兒?!?
夏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