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說話,快進屋?!倍珱_二人急切招手。
見二毛神情緊張,如臨大敵,二人知道山上發(fā)生了變故,急忙噤聲閉嘴,快步進屋。
二毛留三月自門外放哨,關(guān)門上栓,吹滅了油燈,“出大事兒了?!?
“出啥事兒了?”朱尚忠問道。
二毛意簡賅,急敘始末。
待二毛說完,朱尚忠多有錯愕,“這事兒跟我和黃七沒關(guān)系,大師兄他們肯定不是被螭蛟咬死的。”
“我知道,他們很可能是被褒伈和那個男弟子害死的?!倍f道。
見二毛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,朱尚忠寬心不少,“你的意思是老二和老三把老四老五殺了?”
“我沒證據(jù),只是懷疑,”二毛低聲說道,“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屋里睡,不要回自己房間,他們?nèi)绻滥慊貋砹?,一定會去探你底細,如果探不出來,他們就可能對你不利?!?
“不至于吧?”朱尚忠撇嘴,“老二老三是一伙兒的,褒伈和那個小胡子是一伙的,云裳自己一伙兒,就算加上我,四枚令牌也夠分了?!?
不等二毛開口,黃七便自一旁接話兒,“你是不是傻?他們是三伙兒人,不是三個人……”
黃七話音未落,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,暗夜寂靜,響聲突兀刺耳。
“什么動靜?”朱尚忠歪頭側(cè)耳。
二毛說道,“我臨走時自廚房的門上吊了瓦罐兒,只要有人開門瓦罐就會掉下來,不用猜,肯定是三師兄又想去廚房下毒?!?
“鬧出這么大動靜,所有人都聽見了,還下個屁毒?!敝焐兄艺f道。
“是啊,不過如此一來,他就會知道我已經(jīng)對他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”二毛說道。
“知道又能咋滴,有我和黃七在,誰也不敢動你?!敝焐兄叶嘤泻罋?。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盡量少樹敵,”二毛隨口岔開了話題,“你們這趟出去還順利嗎?”
“還行,”朱尚忠說道,“找著不少好東西?!?
二毛點頭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倒是放心了,我不放心哪,”朱尚忠嘟囔,“十件有八件是給你找的,二師叔要的沒多少。”
不等二毛接話,黃七便接過了話茬,“你個要飯吃的還嫌窩頭涼?夠用就行了,給他找那么多干嘛。再說這趟出去你闖了多少禍,還有臉抱怨?”
“我也沒說啥呀?!敝焐兄业皖^嘟囔。
黃七伸了個懶腰,“累死我了,沒別的事兒我先回去睡了?!?
“辛苦你了?!倍ㄩ_門。
黃七擺了擺手,邁步出門。
目送黃七走遠,二毛再度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二毛本想與朱尚忠繼續(xù)說話,眼見他哈欠連天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,分了條毯子給他,各自睡下。
朱尚忠倒是睡的踏實,二毛卻是一晚上沒合眼,這家伙不但放屁磨牙還打呼嚕。
次日清晨,二毛推醒了朱尚忠。
“嗯?”朱尚忠睡眼朦朧。
“天亮了,趁他們還沒起床,你快去把東西送給二師叔?!倍f道。
“好。”朱尚忠撐臂起身,拿起身邊的包袱跟著二毛走出了房門。
“你可別拿錯了?!倍埔馓嵝?。
“錯不了,這個包袱小?!敝焐兄掖蚬?。
到得東廂,朱尚忠前去敲二師叔的房門,二毛則徑直走向廚房。
廚房的門是關(guān)著的,二毛推開房門坐到了一旁,昨晚熏魚了,屋子里有煙,得先通風散煙才能進去做飯。
聽到朱尚忠的聲音,二師叔急忙打開房門放他進去。
二毛自門旁坐了片刻,待得廚房里的濃煙散去,這才起身進屋。
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破碎的瓦罐,就在二毛拿起掃帚準備打掃瓦罐之時,卻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灶臺前趴著一個人,看穿戴正是三師兄。
喊了兩聲不見對方應(yīng)答,二毛壯著膽子上前推了他一把,一推之下嚇了個半死,這家伙都硬了……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