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黎長風語,夏玄緩緩點頭,黎長風所說確有道理,他之所以現(xiàn)在還能保持理智,正是因為還有一絲希望,如果連這最后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,他真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何等的憤怒和絕望。
“回去吧,朱尚忠還在等著咱們。”黎長風說道。
夏玄再度點頭,轉(zhuǎn)而取出符咒帶著黎長風瞬移回返。
由于二人自祖陵密室停留的時間并不長,朱尚忠燒水還沒有回來,想到時候已經(jīng)不早了,夏玄便沒有落座,而是轉(zhuǎn)身向屋外走去,“你稍坐片刻,我去尋套被褥給你?!?
黎長風尚未應聲,屋外便傳來了朱尚忠的聲音,“不用,不用,你陪黎神醫(yī)說話吧,被褥我去拿。”
朱尚忠說話之間來到門口,將茶壺遞給夏玄,轉(zhuǎn)而快步離去。
夏玄提壺回屋,燙杯倒水,隨后出說道,“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要事在身,耽擱你這么長時間,當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還是沒拿我當朋友,不然不會這么見外?!崩栝L風隨口說道。
“也不是?!毕男~窮。
黎長風端杯喝水,隨后放下茶杯出說道,“我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,正好回去看看?!?
“明天我會盡快趕赴荊州,盡量少耽擱你的時間,”夏玄說道,“待得見過令尊,就不用再勞煩你了?!?
黎長風抬頭看了夏玄一眼,“恐怕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免不得要勞煩我。”
夏玄不解歪頭。
黎長風隨口說道,“你很清楚自己需要幫手?!?
不等夏玄接話,黎長風便再度說道,“別否認,也別推辭?!?
“你說得對,我的確需要幫手,”夏玄正色說道,“但此事必定耗時長久,我不能一直勞煩你?!?
“為什么不能?”黎長風笑問。
“我憑什么勞煩你?”夏玄反問。
“你做事情還需要憑什么嗎?”黎長風問道。
夏玄點頭,“是的,別人請我?guī)兔Γ視胨麄儜{什么。我請別人幫忙,也會想我憑什么。”
聽得夏玄語,黎長風沒有立刻接話,沉吟片刻過后方才出說道,“憑你救過我的命。”
不等夏玄接話,黎長風再度說道,“世上知恩圖報之人不是只有你一個?!?
就在夏玄不知如何接話之際,朱尚忠抱著一套被褥跑了回來,“二毛,這套給你,黃七屋里還有一套鋪蓋,可以給黎神醫(yī)用?!?
“喊我名字就好?!崩栝L風說道。
“那不成,你可是公認的神醫(yī),喊你名字多不禮貌。”朱尚忠連連搖頭。
知道夏玄多有疲憊,黎長風便直身站起,“我有些累了,你們也早些休息吧?!?
朱尚忠先行帶路,“我?guī)闳ジ舯诜块g?!?
黎長風沖夏玄點了點頭,隨著朱尚忠去了隔壁。
朱尚忠安頓好黎長風又回到了夏玄的房間,眼見夏玄還坐在原處出神發(fā)愣,朱尚忠長長嘆氣,“你也別太上火,誰也想不到會出這么一檔子事兒。”
夏玄點了點頭,沒有接話。
“你怎么跟她走在一起了?”朱尚忠手指隔壁。
“我沒跟她走在一起?!毕男u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