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夏玄又想到了玄云宗的神行甲馬,這是一種可以快速奔跑的法術,朱尚忠早年也曾修煉過,高順如果學會了這種法術,可以快速往來,為人傳遞書信,以此謀利。
奈何推敲過后,夏玄再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,只因世道不太平,高順又沒有靈氣修為,長途跋涉很容易遭遇賊人,丟掉性命。
直待午后未時,夏玄方才想到一種適合高順施展的法術,玄云宗有種法術可以驅(qū)除蛇蟲鼠蟻,雖然這種法術對那些有了道行的異類并無效果,但驅(qū)趕尋常的蛇鼠還是能的,只要高順學了這種法術,就可以為富貴人家驅(qū)蟲凈宅,獲利得錢足以糊口謀生。
萬事俱備,只等高順主動上門。
夏玄一直倚墻而坐,早已引起了高順的注意,不過他不善辭,雖然心中多有疑惑,卻不曾主動上前與夏玄說話。
待得太陽偏西,城門即將關閉,城外的鏢師開始陸續(xù)進城,高順也準備走了,而此時夏玄已經(jīng)自城外坐了一整天,期間并未起身走動,亦不曾喝水進食。
走到夏玄身邊時高順停了下來,本想出說話卻不曾開口,幾番躊躇之后最終邁步離開。
直待城門關閉,夏玄方才施出土遁,瞬移進城。
此時朱尚忠和黎長風已經(jīng)回來了,而小乞丐趙公明也已經(jīng)自客棧后面的街道上等候多時,經(jīng)歷了昨晚的變故,他已經(jīng)不敢自別處露宿了,討到吃食之后便會來到三人所在客棧附近尋處棲身。
今天朱尚忠一無所獲,而黎長風則順利完成了差事,據(jù)其觀察雖然周圍的鄉(xiāng)民對那寡婦多有詆毀,但那寡婦卻并不是壞人,而蠻橫潑辣也并非其本性,只是無奈之下的自保下策。
黎長風不但確定了那寡婦的品行,甚至想好了如何予以幫助,那寡婦不通藥理,學不得精深的醫(yī)術,卻可以學習助產(chǎn)之法,做個穩(wěn)婆,這也是個得錢不少的好營生。
“何時動手?”黎長風問道。
“不急,再觀察幾日,”夏玄說道,“今天見我一天水米未進,高順已經(jīng)動了惻隱之心,明日他若再見到我,必然更加疑惑,何時他詢問緣由,饋贈食水,我再順水推舟,傳授他驅(qū)除蛇蟲的符咒法術?!?
“唉?!?
夏玄轉(zhuǎn)頭看向朱尚忠,“你嘆什么氣?”
“你看我干嘛,我沒嘆氣?!敝焐兄毅等活俊?
夏玄聞聲陡然皺眉,與此同時急切起身,警惕四顧。
就在此時,紅衣侏儒突然自朱尚忠的床上翻身坐起,“好生無趣,不陪你們玩了?!?
紅衣侏儒的突然現(xiàn)身令三人駭然震驚,自三人圍坐的方桌到朱尚忠的床榻不過五步遠近,看紅衣侏儒的架勢已經(jīng)在床上躺了很久,而三人卻不曾有絲毫察覺。
“你,你,你啥時候來的?”朱尚忠緊張磕巴。
“我跟了你們好幾天了,你們不知道而已,”紅衣侏儒自袖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銅盒隨手拋給夏玄,“拿著吧?!?
夏玄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個銅盒,“這個,這是…...”
“夔牛靈骨,你不就想要這玩意兒嗎,”紅衣侏儒走到桌旁抓起了茶壺,“實則你們一來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,跟我?;屚嫘臋C,差遠了你?!?
直到此時三人亦不曾自震驚中回過神來,紅衣侏儒喝過水,放下茶壺,“乘黃剛死你就跑到我這兒來,傻子也知道你想干什么?!?
聽得紅衣侏儒語,夏玄無地自容,無以對。
紅衣侏儒隨口說道,“跟我賭你真的會輸?shù)难濕米佣疾皇#医o你靈骨不是因為你能贏,而是你小子還算實誠,沒有自作聰明,撒謊騙我?!?
不等三人接話,紅衣侏儒便再度開口,“倘若與你們較真兒,你們早就違規(guī)了,念你們實屬無心,不與你們計較罷了,你想要的東西我送你了,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不能搞出個名堂來?!?
“前輩?!毕男袆臃浅?,語帶顫音。
“打住,打住,你還是喊我侏儒吧?!奔t衣侏儒揶揄挖苦,與此同時邁步走向房門。
“前輩留步。”夏玄急忙跟了上去。
“留什么留啊,我得去北疆看熱鬧去,狗也好幾天沒喂了…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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