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夏伯庸已經(jīng)騰云升空,姜琳抬頭看了看已經(jīng)身在半空的夏伯庸,轉而又看向面無表情的夏玄。
夏玄自姜琳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哀求,他很清楚姜琳為何非要厚著臉皮討要一份解藥,只因姜召還有一個傻兒子,此人不曾練氣,自然更不會擁有紫氣修為,倘若先前喝過黃七鮮血,此番必死無疑。
眼見姜琳滯留不去,朱尚忠再度高聲呵斥,“還不滾?!?
姜琳不接朱尚忠的話,只是面帶乞求的看著夏玄。
“你看他也沒用,他也沒解藥。”朱尚忠又道。
想到當日姜召等人偷襲自己之前姜琳曾往玄云宗找自己求情,又想到姜琳本人并未喝過黃七的鮮血,夏玄便沖姜琳說道,“福禍無門,惟人自召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做作為承擔后果,任何人都不能例外?!?
見夏玄開口,姜琳急忙做最后的嘗試,“我沒奢望你無條件的原諒我們,我只是想跟你們換一份解藥。”
夏玄沉聲說道,“我不否認你之前對我多有善意,我也不否認你爹他們偷襲我之前,你上山見我時曾間接提醒過我他們馬上就會對我不利,再加上你身上沒沾黃七的血,就憑以上幾點,如果有解藥,我會考慮和你進行交換,但我真的沒有。”
聽得夏玄語,姜琳沮喪嘆氣,她相信夏玄說的是真話,也欣慰夏玄并沒有因為眼下已經(jīng)反目成仇而忽視和忘記先前的一些事情,同時亦為無法救治自己的兄長而灰心喪氣。
姜琳的這番話令朱尚忠很是不滿,“你和她啰嗦啥,跟她這種人還有啥可說的?!?
與夏玄同行的這段時間黎長風對夏玄的行事作風已然多有了解,不見夏玄接話,便出說道,“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,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他這般心如明鏡,是非分明。”
姜琳抬頭看了黎長風一眼,再度長嘆之后轉身欲行。
就在此時,夏玄正色說道,“不管黎百草發(fā)生了什么意外,我都會歸咎于朝廷,并讓皇族和巫師為其陪葬?!?
姜琳聞聲止步,皺眉回頭。
“我說到做到?!毕男俣葟娬{(diào)。
姜琳沮喪點頭,再度轉身。
就在此時,黎長風突然開口,“若有解毒之法,你準備拿什么進行交換?”
聽得黎長風語,姜琳仿佛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,急切回頭,“條件你提?!?
此時夏玄和朱尚忠都在疑惑的看著黎長風,因為在此之前黎長風曾經(jīng)說過瘟毒無藥可解。
黎長風隨即看向夏玄。
雖然黎長風什么都沒說,夏玄卻知道她確有解毒之法,之所以看自己乃是希望由他提出交換的條件。
沉吟過后,夏玄并未提出任何條件,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姜琳能夠做主的,不過他也并未回絕姜琳,而是隨口問道,“你想救你哥哥?”
姜琳羞愧點頭。
夏玄隨即沖黎長風點了點頭,“倘若真有解藥就給她一份?!?
“沒有現(xiàn)成的解藥,需要他們將病人帶過來才行?!崩栝L風說道。
夏玄轉頭看向姜琳,姜琳見狀喜不自勝,急忙率領同行的巫師疾掠回城。
姜琳等人剛走,朱尚忠便迫不及待的罵道,“你是不是有病???怎么顛三倒四的,那個傻子肯定喝過黃七的血,你怎么還救他?”
見朱尚忠指責夏玄,黎長風多有不悅,“他沒病,只是你膚淺急躁,看他不懂。”
“啥意思?”朱尚忠瞪眼。
黎長風深深呼吸,平息情緒,轉而沖朱尚忠說道,“他剛才說的很清楚了,姜琳先前對他多有善意,且在朝廷偷襲他之前提醒過他,姜琳本人又不曾沾染黃七鮮血,哪怕眼下雙方已經(jīng)反目成仇,他卻不會因此抹殺姜琳曾經(jīng)對他的善意,這是善念使然,亦是良心所在?!?
不等朱尚忠接話,黎長風便再度說道,“此番饒她兄長一命,便徹底還清了她曾經(jīng)的人情,此后再無羈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