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玉當(dāng)然不知道自己的地盤被人霸占來了,而且他走的時候是將房卡帶走的,但是蕭長玉以他的親人為由,去找前臺多要了一張房卡,再加上她住的房間是蕭長玉開的,前臺這邊并沒有拒絕。
桑木鈴在這個房間里待到傍晚,在床上滾來滾去的,根本就舍不得離開。
她今天連課都沒去上,根本不想離開這么舒服的床。
她睡到半夜,突然將屋內(nèi)的燈光拉開,又關(guān)上,拉開,又關(guān)上。
如果有人在這的話,壓根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。
她折騰了一會兒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隔天一早,她依舊沒有要去學(xué)校的打算,就在屋內(nèi)看電視,或者躺在床上玩手機。
她的頭發(fā)鋪灑在床上,黑黑亮亮的,她的頭發(fā)養(yǎng)得很好,到腰的位置。
桑木鈴翻了個身,側(cè)著身體玩手機。
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,是一個號碼發(fā)來的消息。
你見到他了嗎?
她的嘴角彎了起來,回復(fù)了這條。
見到了。
那邊似乎沒想到她會成功,也就問要不要出去見見。
但桑木鈴不想離開這個房間,沒有答應(yīng)。
晚上,她又躺在這張床上睡了一覺,但是今晚睡得不如昨夜安穩(wěn),她打開旁邊的衣柜,里面有掛著蕭長玉的幾件衣服,他這次回去,沒有帶行李。
她趕緊去洗了一個澡,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,虔誠的搓了很久,然后裹著浴巾回到床上,將他的外套拿出來,套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的外套穿她身上,能蓋住屁股。
她踩著拖鞋來到鏡子邊,站著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很滿意。
她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(fā),抓得很亂,對著空氣開始演戲。
“不,不要過來,嗚嗚嗚嗚,大叔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?!?
她一邊往后面的床退去,一邊假裝不經(jīng)意的崴腳,然后楚楚可憐的躺在床上。
倒下后,她的眼淚瞬間就消失了,雙腿在空中蹬了幾下,就這樣穿著衣服睡覺了。
蕭長玉這次本來預(yù)計要在家里待一周的,但是霍棲涯的生日過完第二天,他就接到了島國那邊的電話,施工場地那邊出了問題,他得趕緊過去解決。
霍硯舟看到他這么急急忙忙的,都忍不住開口,“感覺你才是那也的老板?!?
蕭長玉坐上車,覺得好笑,“你已經(jīng)給了我股份,所以說我是老板也沒錯。”
他的視線透過長長的門,看到黎歲正在教霍棲涯玩游戲,也就收回來,“祝孩子生日快樂,我的生日禮物讓暗夜那邊的人幫忙遞交的,我就先走了?!?
霍硯舟點頭,看著汽車離開。
他回到黎歲的身邊,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。
她的那些追求者里,只有蕭長玉是他最欣賞的。
甚至覺得能被這樣的人喜歡,也是一種幸福。
這可能是對情敵最大的贊美了。
黎歲的一只手落在霍棲涯的手背上,察覺到這孩子突然激動的手抖了好幾下,也就按緊,“這里不能動,視線盯著屏幕,我告訴你,其他方面你離開,但是打游戲這塊,還是媽媽更厲害?!?
霍棲涯咽了咽口水,扭頭盯著她的側(cè)臉。
黎歲察覺到了,連忙著急開口,
“別盯著我,盯屏幕啊,要死了,快,小人要死了!”
他連忙將視線轉(zhuǎn)回去,一瞬間就把小人挽救了。
黎歲震驚,剛剛的操作她都做不到,這孩子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,故意要讓她教吧?
她的眼睛瞇了起來,但是霍棲涯卻十分淡定,“碰巧?!?
霍硯舟在旁邊看到這一切,瞬間了然,小小年紀就已經(jīng)開始有這等心機了,以后是個成大事的。
但是黎歲身在局中,當(dāng)然看不穿,又興致勃勃的教了起來。
*
蕭徹回到島國這邊的時候,推開自己的門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床上躺著一個人,穿著他的衣服。
他站在門口,緩了好半天,那種身為曾經(jīng)花花公子的敏銳瞬間回來了,他的眉宇一瞬間變得鋒利,“你在做什么?”
桑木鈴猛地一下起身,看到門口的人時,有些不敢相信,然后快速平靜下來,“大叔,你回來了?!?
蕭長玉進入房間,將門“砰”的一下關(guān)上,看得出來,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他的視線落在她穿著的衣服上,還有光著的一雙長腿上,“告訴我,你剛剛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