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其實也算是在齊子賦作死之后,趁虛而入。
可她心里卻還有別的惦念,并沒有認(rèn)定他的意思。
容枝枝聽完他這話,揚眉問了一句:“相爺,你該不會是……真的喜歡我吧?”
不然要如何解釋,他種種的作為?
又如何解釋他這會兒顯而易見的失落與委屈?
沈硯書清冷的面色微僵,怕婚事有了變數(shù),哪里敢承認(rèn)這事?
他眸光一斂,冷冷清清地道:“縣主多心了,本相一心許國,無心男女情事。這樁婚事,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。”
乘風(fēng)一個白眼差點翻到天上!
你無心男女情事,方才搶庚帖那么快做什么?
容枝枝沉默著看著沈硯書,說真的,若不是見著他這會兒俊臉全紅了,耳朵也熱著,還有他身后的乘風(fēng)一臉聽不下去的模樣……
單單他那冷淡的語氣,她說不定還真的信了他的話,是一點都不喜歡她。
見容枝枝不出聲。
首輔大人有些急了,擔(dān)心自己沒騙過去,接著道:“其實釋空大師說,本相十分有佛緣。”
“縣主你也知道的,佛家弟子都是不近女色的,本相確是沒那許多旖旎心思?!?
“還有陛下,陛下的教養(yǎng),本相也要操心,也無心多想旁的。刑部的事情也不少……”
容枝枝看他繼續(xù)說下去,怕是要將大齊所有的政務(wù),都說一遍,來證明他有多忙,好佐證他不喜歡她。
她忍著笑打斷:“我明白了,看來是我多心了!”
其實她覺得,自己一點都沒多心,沈硯書如果真的不喜歡她,不該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。
不會臉紅,也不會忙中出錯把釋空大師和陛下,還有刑部的事情都抬出來說。
以他的性子,只會冷冷淡淡地說出“不必多想”四個字。
沈硯書平日里運籌帷幄,氣場能輕易威懾眾人,可涉及容枝枝的事、與她說話腦子便一團(tuán)亂,哪里會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被看穿?
聽她說相信了,他松了一口氣,一臉清冷淡漠地道:“本相當(dāng)真未曾多想什么,縣主放心嫁與本相便是?!?
容枝枝繼續(xù)忍笑:“好!”
他還挺裝的!
她本來只是將嫁給沈硯書,當(dāng)作一條擺脫容家眾人的路去看,可到了這會兒,容枝枝開始覺得,這樁婚事,這個人,都有點兒意思了。
她回身取出了錦盒里頭的折扇。
遞給了沈硯書:“新年將至,這便當(dāng)作是我送給相爺?shù)男麓嘿R禮吧?!?
看到這把扇子,首輔大人眼前都忍不住亮了一下。
近三十歲的人,此刻那亮晶晶的眸光,叫容枝枝瞧著,只覺得他就跟可愛小狗一般招人憐。
小狗還在裝模作樣,輕咳道:“這折扇以玉為骨,瞧著便頗為貴重,本相怎好收下?”
容枝枝:“相爺不想要?那便罷……”
話沒說完。
沈硯書便將扇子飛速接下,抿著薄唇道:“但話又說回來,縣主一片心意,本相怎好辜負(fù)?”
哼,怎么也不勸勸他?
按理不是送禮的時候,收禮的人要先客套推辭一番,送禮的人再勸兩句,最后收禮者才好意思收下么?便似祖母給她鐲子的時候那樣。
她真是一點都不寵他,他客套一下,她就不給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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