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紅著眼像是我欺負(fù)了你一般,你若是不服氣,我們也大可以將鄰里鄉(xiāng)親們,都叫來評評理?!?
當(dāng)年庶妹就是拿出這副淚汪汪的樣子惡心她的。
容怡也知曉,在陳氏的跟前是討不到好了,便也不想自取其辱。
一禮后,試圖將銀票塞回去:“東西既然已經(jīng)送給老夫人了,我自然是沒有收回的道理。老夫人若是不喜歡,扔掉便是了?!?
“陳姐姐,我知曉你對我有些偏見,但你放心,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壞的人,日后你會對我改觀的?!?
容怡真心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。
她不過就是為自己的前程籌謀罷了,她有什么錯?
她也沒有害容枝枝,更沒有在外頭污蔑對方什么,她今日自薦為妾,舍棄的也只是她自己的臉面。
她甚至都沒打算叫公孫氏扶持自己做正妻。
她實(shí)在是不明白陳氏有什么好不滿的。
想著她還道:“相爺那樣的身份,早晚都是會有妾室的,從前不近女色也就罷了,可娶了姐姐,沾了葷腥,哪里還能守著一個女人過?”
“既然如此,與其便宜了外頭的女人,還不如我來呢,好歹我們都是容家人?!?
陳氏聽完都驚呆了:“你當(dāng)真是官家姑娘嗎?怎么說的話如同娼女一般?”
什么沾了葷腥……
這是一個未出閣大姑娘,應(yīng)當(dāng)說出的話嗎?
容怡面色一僵,她父親有一個姨娘,是青樓出身,平日里也是這樣說話的,她耳濡目染的,倒是不自覺地學(xué)了一些
聽陳氏這般一講,她一時間也燥紅了臉:“與陳姐姐開個玩笑罷了,我先回去了!”
陳氏卻沒那些玩笑與她開,更不接銀票:“你若是不自己將銀票拿回去,我一會兒便親自送回容家,叫容太傅轉(zhuǎn)交給你了?!?
容怡聽到這里,臉才白了。
若是叫堂叔知道,她住在堂叔家里做客,卻惦記起堂姐夫……便是堂叔不說什么,祖父都要將自己打死。
沒再敢將銀子塞還給陳氏。
陳氏見震懾住她,這才冷笑了一聲:“人要臉樹要皮,我今日本不想說這么難聽的,全是你逼的,怡姑娘你好自為之。”
話說完,陳氏轉(zhuǎn)身回去了。
容怡咬緊了牙關(guān),不過是相爺?shù)牡芟绷T了,竟也敢這樣與自己說話,等自己進(jìn)了相府的門,早晚吹枕邊風(fēng)叫相爺處理了她。
上了回府的馬車。
她的侍婢琳瑯勸道:“姑娘,既然沈家是這樣的態(tài)度,您不如就罷了……”
若是叫老太爺知道姑娘今日做的事,怕是要?dú)鈮?,打死她家姑娘都是有的,若是那般,自己這個貼身侍婢還能活?
所以琳瑯也是心慌得很。
容怡笑笑:“為什么要罷了?陳氏說得越是難聽,便越是說明沈老夫人根本不聽她的,是陳氏自己想叫我知難而退?!?
“你想想,倘若當(dāng)真是老夫人要將東西退給我,定是將簪子送回來了,哪里會送銀票出來?”
琳瑯:“那……姑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容怡道:“沈老夫人這關(guān),我已經(jīng)過了。為免意外,可雙管齊下,近日里你打聽一下相爺?shù)男雄?,我多制造幾回偶遇的機(jī)會?!?
她容貌也不差,且她比容枝枝年輕,哪有男人不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,只喜歡容枝枝那個二十歲的老姑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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