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每一回都低頭,那個賤人只會越發(fā)得意,她也只會越來越看不起我,我的日子只會比現(xiàn)在還難過。”
“只怪我當(dāng)初不肯聽母親的勸告,非要嫁給他,如今到了京城,離娘家那么遠(yuǎn),父兄也無法為我撐腰?!?
陳氏說著,眼淚又是直掉。
她家雖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,可她從小也是父母嬌生慣養(yǎng),被兄長呵護(hù)著長大的。
卻不想嫁了人,仿佛就成了人鞋底的飯粒,遭人嫌不說,還被人又踩又碾。
同為女子,容枝枝瞧著她,也生出了幾分同情。
便開口道:“沈二夫人若是不嫌棄,日后無路可走了,在我府上暫住也是行的?!?
這宅院里頭,只有她一個主子,不少院子也空著,倒也收容得了陳氏。
陳氏聽完一愣,感動地道:“多謝縣主!”
想不到自己到了這京城,第一回感受到溫暖,竟然是在自己這個未來的嫂嫂身上。
只是她卻不打算給容枝枝惹麻煩,自己作為沈二爺?shù)南眿D,與婆家鬧翻了,住在容枝枝府上,算怎么回事?
會給容枝枝招閑話的。
容枝枝輕聲道:“舉手之勞罷了,我是和離之人,京中本就有我不少閑話,倒也不怕什么,你不必?fù)?dān)心給多惹麻煩。”
陳氏見她竟然還看出了自己的顧忌,又說出這番話。
她真心實(shí)意地道:“難怪大伯哥對縣主你一往情深,我若是個男子,怕也是忍不住對縣主這樣的姑娘心動。”
容枝枝一愣,一時間叫她說得有些赧然。
陳氏說明了來意之后,也不多留,便起身離開了,容枝枝親自將她送了出去。
目送著陳氏上了馬車。
玉嬤嬤嘆了一口氣,道:“還是姑娘您有先見之明,叫老奴好好請她進(jìn)來,陳氏是個好人,只可惜遇人不淑?!?
“沈家那表姑娘若是這般麻煩的一個人,想來公孫氏以后,也是少不得讓姑娘煩心了。”
姑娘可以不給公孫瓊英面子,但不能完全不給公孫氏面子,好在如今看相爺?shù)哪?,?yīng)當(dāng)是會站在姑娘這邊的。
就是不知道相爺婚前如此,婚后又是如何,能夠做到始終如一的男子,也極是少見。
容枝枝輕嗤:“公孫氏的難纏,我早就有預(yù)料了。”
當(dāng)初她想退婚,便是因?yàn)橹?,公孫氏能上門了羞辱自己,婚后也一定會找自己的事兒。
只是沒想到,沈硯書竟然還有個這樣煩人的表妹。
正說著話。
陳氏的馬車也走遠(yuǎn)了,容枝枝正要回屋,一匹馬到了這跟前。
上頭的人翻身下馬。
手中拿著一捧花,笑容滿面地走過來。
還在容枝枝面前前走幾步,后退幾步,仿佛跳舞一樣地表演了一番。
最后一個轉(zhuǎn)圈,加上一個浮夸的單膝跪地:“縣主,我對你一見鐘情,二見難忘,三見魂?duì)繅艨M?!?
“相爺比你大了八歲,可我不一樣,我還比你小兩歲?!?
“我們男人不管多大的年紀(jì),都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,難道縣主你不喜歡十八歲的俊美小郎君嗎?”
“我今年不多不少,正好十八,可謂是風(fēng)華正茂,身體正好,更重要的是,我肝腎不虛!”
“相信縣主你作為大夫,也明白相爺那樣常年喝藥養(yǎng)身體的人,肝腎胃都是不好的?!?
“還請縣主你明智地放棄相爺那個腎虛的老東西,嫁給小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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