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他就要走,卻被陳氏拉住了:“夫君,縣主是我們未來的嫂嫂,你此番過去找大伯哥,叫縣主知曉了,會如何看待你這個未來的小叔子?”
“照我說,表姐這些年在京城,也實在是耽誤了青春,回去說一樁好親事,也沒什么不妥的?!?
“表姐,你且安心回去吧,日后在老家好好過日子,想來是不會比如今差的!”
公孫瓊英聽到這里,便哭了起來:“弟妹,你從前就不容我,如今表兄要送我走,你想來是高興壞了吧?好好好,我走,我走就是了,如此才算是遂了你的意了……”
陳氏:“什么叫遂了我的意?分明是你自己不老實,要去招惹未來嫂嫂……”
沈硯明打斷陳氏的話:“都是一家人,你為什么總是對我表姐這樣不善?給表姐道歉!”
先前他叫陳氏道歉,陳氏就沒聽,夫妻兩個已是僵持了一些時日了。
此刻他又如此說。
陳氏看沈硯明的眼神,更為失望:“她算是哪門子的表姐,如果大伯哥沒有如今的身份地位,她還會如此舍不得走嗎?”
沈硯明反唇相譏道:“表姐是為了親人之間的情誼,才舍不得走!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,眼里只看得到權勢富貴?”
陳氏:“你說什么?沈硯明,你有沒有良心?我當初跟你的時候,你有什么權勢富貴?我若是那樣的人,我會嫁入你沈家?”
沈硯明也自知理虧,但他還是道:“不管怎么說,你也不該這樣奚落表姐,你快些給表姐道個歉,我們夫妻一起去找阿兄和縣主求情!”
“先前你不是還去縣主府上,拜訪了未來嫂嫂?她對你定是有些好感的,你來開口,她一定會給你幾分面子!”
陳氏都快氣笑了,縣主對自己有好感,自己為什么不把這份好意留給自己,而是要用在公孫瓊英這個賤人身上?
她怒道:“你莫要做夢了!我是不會站在你們這邊,為難未來嫂嫂的!要道歉你自己道歉,要求情你自己求情!我不去!”
話說完,陳氏轉身就走。
沈硯明生氣地道:“你如此張狂,信不信我休了你?”
陳氏聽得怒火直沖天靈蓋:“我朝律法除了七出之條可以休妻,還有三不去!”
“前貧賤后富貴,不去。我嫁給你時你家貧窮,如今你家富貴了,不能休棄妻子,此乃背棄恩德!”
“休妻你是不要想了,但是我要與你和離!”
“日后你就好好維護你的好表姐吧,就當我陳姍姍瞎了眼,嫁了你這么個東西!”
沈硯明慌了: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和離?你與我和離了,你上哪里去?你在京城無親無故的……”
陳氏苦笑一聲,滿眼受傷:“原來你也知道,我在京城無親無故,你還總是這樣對我!沈硯明,我在家里等你回來寫和離書,你不寫就是狗!”
話說完,陳氏決然地回去了。
沈硯書一時間懵了,六神無主,心亂如麻。
公孫氏看著兒子的模樣,皺眉道:“你不用擔心,她就是嚇唬你的!”
“你從前沒有功名,她都愿意跟你?!?
“如今你還有個差事在身,吃皇家飯,她還舍得你不成了?”
沈硯明聽了,勉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安。
公孫瓊英看著眼前這一切,只在心里暗罵陳氏,弄不清楚她自己的位置,還敢鬧騰起來了。
卻不知流云這會兒看她的眼神,嫌惡極了,分明就是個攪家精,二爺從前與二夫人那樣恩愛,都被搞成這般了。
相爺要把她送走果然是應當?shù)摹?
便是冷著臉道:“表姑娘,還請上馬車吧!時辰不早了,屬下還要回去復命。”
公孫瓊英:“不,我不走……”
她拉著馬車,就是不肯上去。
流云一揮手,那些武婢便動手,強行送她上去。
恰在這個時候,公孫瓊英見著一隊人馬,騎著高頭大馬經過,身上還穿著盔甲,好似是個將軍。
便忙是對著那邊大喊:“官爺,救命啊,這里有人拐賣人口!”
流云:“?”
這動靜叫那邊的人馬立刻勒住了韁繩。
策馬往這邊來。
居高臨下地看著流云等人,問了一句:“怎么回事?”
流云是認得此人的,便拱手道:“蕭將軍,這是我們相府的表姑娘,腦子有些問題,相爺叫屬下將她送回鄉(xiāng)下,利于養(yǎng)??!”
蕭鳴風揚眉,意味不明地道:“腦子有問題?我看她腦子清楚得很啊!”
公孫瓊英立刻道:“將軍,我腦子沒壞,是這個狗奴才污蔑我!其實就是南陽縣主瞧我不順眼,表兄為了討好佳人,要送我走罷了!”
蕭鳴風:“南陽縣主?容枝枝?”
公孫瓊英:“對!就是她!世人都說她溫柔善良,是菩薩心腸,其實眾人都被騙了,她跋扈善妒,根本就不容人!”
“這位將軍,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子,莫要讓他們當真將小女子當作瘋子送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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