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還想說什么。
玉嬤嬤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不要多,朝夕便閉了口。
玉嬤嬤心知,姑娘不是不知道吳桂芳莫名其妙、蠻不講理,姑娘如此做,不過就是求個心安罷了。
朝霧安排人出去辦此事。
只是不過半個時辰便回來了,一臉為難的模樣。
容枝枝問道:“可是吳桂芳不領(lǐng)情?”
見姑娘都料到了,朝霧自也不隱瞞什么:“吳桂芳知曉是姑娘您派去的人,十分激動?!?
“將我們府上的奴才趕走,還說不需要姑娘您假惺惺。”
“王五帶著她來城中的時候,曾經(jīng)租過一個破落的院子,那個院子還沒滿租期?!?
“吳桂芳自己問著路,回那個院子落腳了?!?
容枝枝淡聲道:“我知道了?!?
吳桂芳的眼睛已是許多年瞧不見,但從前依舊還能生活,甚至還能想法子將王五撿回去照顧。
想來如今對她來說,獨自一人生活,暫且沒什么問題。
對方既然不領(lǐng)自己的情,便隨她吧。
……
王五落網(wǎng)了數(shù)日,容枝枝一直耐心等著府衙審問的結(jié)果,然而一直沒個下文。
沈硯書近日里太忙,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。
便將流云放在她身邊,協(xié)助她處理此事。
流云此刻也是一臉頭疼:“大長公主說了不會干涉國法,便是真的沒干涉。”
“王五落網(wǎng)之后,她便像是沒有這個人一般,并未過問?!?
“是以,衙門審案也沒半分顧忌,什么樣的刑訊手段,都用上了,但是王五還是堅持不肯說出顧姑娘的事。”
“沒想到,他這般無恥之徒,竟還是個硬骨頭?!?
容枝枝想著當(dāng)時王五落網(wǎng)時,怨恨自己的模樣,眼下知道對方什么都不肯說,竟沒覺得十分意外。
流云接著道:“負(fù)責(zé)審問的王大人說,王五或許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故意假裝知曉,好叫縣主您為了顧姑娘的下落,投鼠忌器,一直不敢殺他罷了?!?
容枝枝:“是有這種可能。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找到南梔,我也不能輕放此事?!?
流云也理解:“相爺知曉,您十分在意此事,所以也親自吩咐了王大人用心一些?!?
“還有,顧姑娘當(dāng)年出事的那幾天,進出京城的約莫有一萬七千多人?!?
“人數(shù)實在是太多,我們在一個一個排查,只是的確需要時間。”
容枝枝衷心感激:“辛苦你們了!”
流云眨眨眼:“縣主不必客套,日后您與我們相爺,可是一家人。您的事兒,可不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兒?”
容枝枝覺得臉上發(fā)燙,便避開這個話題,開口道:“那王五如瘋狗一般,刑訊的時候,他若是說出什么對南梔名聲不好的話……”
流云:“縣主放心,王大人心中有數(shù),他早就交代過了?!?
“眼下除了當(dāng)日去捉拿王五的人之外,外頭并沒有其他人知曉,此案與顧姑娘的事情有關(guān)?!?
“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關(guān)于顧姑娘的流蜚語傳出?!?
他這般一說,容枝枝自也放下心來。
只是忽然,流云臉色一變。
容枝枝:“怎么了?”
流云拔出了腰間的長劍,守在容枝枝跟前,神色凝重:“縣主莫要離開屬下身側(cè),有刺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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