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其中有些獻(xiàn)血的人,是天地盟的仆人,容枝枝不稀罕霍成煊給他們抓藥,便索性自己出這個銀子。
朝夕立刻應(yīng)下:“好?!?
霍成煊哪里看不出來容枝枝的用意?
眾人安靜地等著再次昏迷過去的顧南梔醒來,天快黑的時候,她終于轉(zhuǎn)醒,脈象也平穩(wěn)下來,更無發(fā)燒和不適的癥狀。
神醫(yī)大喜:“這法子真的有用!”
接著便抱著自己手里的血蟾蜍:“這可真是個好寶貝,可惜十分罕見,只得了一只,不然不知可以救多少人!”
容枝枝也萬分欣喜。
過去牽著顧南梔的手:“南梔,你現(xiàn)在覺著可還好?”
顧南梔輕輕笑了笑:“讓你擔(dān)心了,枝枝,我很好?!?
容枝枝這才徹底放下心,這會兒眼淚是半點都忍不住了,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!
顧南梔抬手給她擦淚,也跟著掉眼淚:“枝枝,不要哭了,你這般哭,我心里更難受了……”
容枝枝也明白,病人的情緒不宜起伏過大,否則不利于養(yǎng)病,便死死地隱忍下來。
“好,我不哭,你也不要哭。”
“我們總算相認(rèn)了,應(yīng)當(dāng)開心才是?!?
“如果我早一點知道,魏舒是憑借什么欺負(fù)你,或許就……”
顧南梔:“不要怪自己。是我糊涂不肯與你相認(rèn),也不肯與你多說,才鬧成這樣。”
“我便是死了,也是被自己蠢死的,同你有什么相干?”
“枝枝,你不要什么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?!?
“你這樣活著會很累的,有時候也要學(xué)會責(zé)怪他人啊?!?
容枝枝聽著,眼底又有了熱意,南梔還是從前那個南梔,會為他人著想,溫柔善良的南梔。
是她熟悉的故友。
神醫(yī):“好了,都出去吧,讓南梔丫頭好好休息,莫要打擾她了。”
霍成煊道:“我留在這里陪她?!?
神醫(yī)不客氣地道:“可拉倒,你在南梔丫頭的面前,只會刺激她氣血上涌,讓她的病情更加嚴(yán)重,你第一個要滾出去?!?
霍成煊:“……”
接著,他就被轟出去了。
神醫(yī)把容枝枝也轟了出去:“你們兩個丫頭匯在一處,話便說不完一般,病人哪里能說這么多話,你也不能在這兒?!?
最后只留下了兩個從前在天地盟伺候顧南梔,與她關(guān)系不錯的丫鬟在此處。
神醫(yī)也親自留下照看著。
容枝枝等人被趕出了顧南梔的房間后,朝夕也買了藥回來了。
見著容枝枝后,開口稟報:“夫人,您是不知道,奴婢方才去買藥,恰好就瞧見馬太守帶著魏舒打街上經(jīng)過。”
“那些村民都很生氣,情緒十分激動,有人的親人被魏舒放出的瘴氣害死的,都要上去叫魏舒償命。”
“魏舒成了過街老鼠,眾人都要打殺她!”
“路都被堵著走不動,馬太守甚至調(diào)動了城中的軍隊,極力地疏散眾人,說要先把魏舒帶回去審問,但憤怒的百姓根本不讓道,眼看都要暴亂了?!?
“虧得夫人您那會兒耐心與眾人把事情解釋清楚了,不然指不定那些百姓這會兒還維護(hù)著魏舒,說有人為了抬舉您陷害她呢!”
到時候,被暴亂的百姓們圍著的人,說不定就變成了他們家夫人了!
話剛說完不久。
就有人匆匆過來稟報:“不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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