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,如此也算是給自己這么多年的感情與付出一個交代。
她不像是那等灑脫的女子一樣,說不要這段婚姻就不要了,她還有牽掛,還有孩子們,她希望能夠再給他們一個機會。
沈硯書聽完,認真地道:“到了這一步,你還愿意給他機會。若二弟依舊不肯來,便是他配不上你了?!?
陳氏聽完,便已是知道,沈硯書這是答應(yīng)了。
又是一禮道:“勞煩大伯哥了!”
沈硯書:“都是一家人,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。?
……
與陳氏告別之后,沈硯書便與容枝枝一起,去了沈硯明的府邸。
聽說他們夫妻來了。
沈硯明還愣了一下,在大哥當(dāng)上了首輔之后,沈硯明每每想起自己小時候仗著母親的偏心,是如何在大哥跟前耀武揚威的,便萬分害怕。
是以此刻聽說他來了,便立刻笑著出來迎接:“長兄,長嫂,你們怎么過來了?”
“說起來,長嫂與你成婚之后,我還沒有親自登門去拜訪,倒是你們先來了!”
“快進來,快進來!請上座,來福,看茶!”
名為來福的仆人應(yīng)下:“是!”
沈硯書落座之后,故意問道:“弟妹呢?”
沈硯明臉色一僵,沒好氣地道:“她與我賭氣,鬧什么和離,一個人跑出府去了!”
“如今尋了一個客棧住著,不過長兄你放心,她身上早就沒錢了,很快就會服軟回來的!”
陳氏想找活兒干,一直找不到,他從中作梗的原因,便是如此。
沈硯書聽到這里,眉梢一冷,問了一句:“那是你的妻子,她出去了,你心里就半點都不擔(dān)心她,也不疼她,只想著她來對你服軟?”
沈硯明當(dāng)即便是一張苦瓜臉:“長兄,你是不知道,她真的太煩了!總是為了表姐同我吵架,到底有什么好吵的?”
“我自然也是擔(dān)心她的,但是母親說得對,就是要讓她在外頭吃吃苦。”
“如此她才知道沒有我的日子,也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好過。日后她便不會動不動就為一點小事,同我爭執(zhí)了!”
容枝枝聽完,臉色就有些不好看,她就知道她那個婆母教不了兒子什么好東西。
她瞧著沈硯明道:“小叔,你與弟妹才是夫妻,你總是為了表姐與她吵什么?難道表姑娘對你來說,比你的夫人還重要?”
沈硯書一時間眼神有些心虛:“這……我也沒這個意思!”
容枝枝覺得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。
但也并未多想什么:“既然沒這個意思,那不如去將弟妹接回來?她到底是女子,面皮薄一些,左右也是你將她氣出門的,你便大度一些,先服個軟?”
沈硯明聽完,連忙搖頭道:“母親說了,這件事我不能服軟,我總不能不聽母親的話吧?”
“唉,大哥、大嫂,你們不用擔(dān)心,她鬧騰不了幾天了。再說了,她就算是舍得我,可她舍得孩子們嗎?”
“更別說,她離了我,就很難找到更好的男人了,而我離了她,卻不愁家世更好的妻子!”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