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心思寬大,沒有因此膽戰(zhàn)心驚,沈硯書也安了心:“夫人放心,只要本相活著一日,玉曼華所有的打算,都是癡人說夢。”
容枝枝笑笑:“我自是相信夫君的?!?
她可是在大齊,在天下最強盛的國家,他國日日擔(dān)心,生怕被大齊抓住什么把柄攻打。
這就是為什么每次旻國主戰(zhàn)派鬧出一點事兒,旻國的國君便毫不猶豫地推人出來頂罪,先是他們的七皇子,后是如今旻國開戰(zhàn)的將領(lǐng)。
玉曼華竟然慫恿姜文曄主動全面開戰(zhàn),幻想著這樣就能完成她的王女復(fù)仇記?可見蠢貨就是蠢貨,換了一個男人依靠,也沒有什么不同!
倒是連帶得叫姜文曄也蠢得讓陛下喜出望外了。
……
沈硯書拒絕去沈硯明府上喝喜酒的結(jié)果,便是翌日一大早,他要去上朝,被公孫氏堵在了門口。
公孫氏大罵了他一頓:“你親弟弟大喜的事你都不去,有你這么做兄長的嗎?”
“那陳氏算個什么東西,也值得你們兄弟離心?你心里不是只有容枝枝?你如此維護陳氏做什么?”
“你若是心里還有我這個母親,你弟弟的喜酒你非得去喝不可!”
沈硯書面色平靜,甚至懶得爭辯:“母親說完了嗎?說完了請讓開,兒子要去上朝了?!?
公孫氏一時間氣結(jié):“你還沒說你答應(yīng)我呢!”
沈硯書一臉淡?。骸皼]說答應(yīng),自然是不去?!?
話音落下,他繞開了公孫氏,大步往門外走去。
公孫氏想攔著他,很快就被護衛(wèi)攔住,氣得公孫氏對著他的背影,又辱罵了許久。
離開相府后,乘風(fēng)道:“相爺,老夫人怕不是要叫您氣死了。”
“其實黃管家叫屬下勸您一句,既然二夫人自己都放下了這邊的一切,離開了京城。”
“您與夫人又何必一直抓著不放,叫府上不得安寧?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,去喝杯喜酒,過幾天安生日子?!?
沈硯書看他一眼:“你贊同黃管家的話?”
乘風(fēng)聳聳肩:“倒也沒有贊同,只是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”
沈硯書:“其一,硯明所為,本相不齒。本相若去喝喜酒,忍不住說了難聽的,才會叫所有人都下不來臺?!?
“其二,陳氏為沈家生兒育女,付出多年,如果沈家沒有一個人維護她,認(rèn)可她的付出,對她未免太不公平?!?
“其三,母親和硯明都是本相的家人,他們行事如此荒誕,夫人也一定盯著本相,想看本相會如何處理?!?
“倘若本相在此事上叫她失望,她或許會以為本相認(rèn)同母親和硯明的作為,如此最后受害的,是本相自身?!?
乘風(fēng)的腦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這才算是明白了過來,也是了,相爺就算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和喜惡,也是不可能不在乎夫人對他的看法的。
……
容枝枝睡醒了之后,便聽見公孫氏大著嗓門在院子外頭吵吵嚷嚷:
“枝枝,硯書如今很是糊涂,他親弟弟的喜酒,他都不愿意去喝?!?
“你這個做妻子的,一定要好好勸一勸他才是!”
“常道娶妻娶賢,如果你連這么點事,都勸不住硯書,那說明你這個妻子也沒有什么用,硯書娶你便是看錯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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