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也沒管沈硯明什么反應(yīng),高高興興地?fù)Q衣服去了。
就是吳婆子都無語得很,老夫人的牙都摔掉了,還出去玩呢,也不怕被人瞧見了笑話。
沈硯明整個人連反抗的心思也無了,行尸走肉一般,走出去吩咐人準(zhǔn)備馬車。
其實他一直都是很聽母親的話的,可從前聽母親的,做任何事,他都沒覺得難受,可最近為什么越來越難受了?
哦,對了,從前陳氏在!如同今日,陳氏能幫忙照顧孩子,自己就能陪母親去游玩。
現(xiàn)在這個家,沒人給自己兜底了。
知曉父親和祖母,都已經(jīng)出門了之后,沈宏吩咐自己的貼身仆人:“你扶我起來,我要去一趟祖母的院子!”
仆人道:“大公子,您這還不能下地??!”
沈宏:“那你去替我做!”
他的這個仆人是一直在他身邊伺候的,兩個人親密得仿佛穿同一條褲子,沈宏把對方當(dāng)作自己最好的朋友,很是信任對方。
仆人:“大公子要奴才做什么?”
沈宏小小年紀(jì),已是滿腹算計:“你溜進(jìn)祖母的院子,找找她的銀票在哪兒,找到了之后,都給我偷過來!”
“她出門踏青,定是不會帶著所有的銀子出門的,這正是我們的機(jī)會!”
仆人:“啊?這……”
沈宏神色陰毒:“只要把錢都偷過來,她便再也不能拿藥錢威脅我們了!到時候你把我藏在院中假山下的藥粉挖出來,拿給我,我找機(jī)會放在她的飯菜里。”
仆人嚇得臉都白了!
他本來以為去偷錢,就已經(jīng)夠可怕了,沒想到大公子竟然還要給老夫人下藥。
藏在假山下頭的,那不是大公子怕斗雞輸給別人,買來的老鼠藥,想毒死別人的斗雞嗎?
這是要毒死老夫人?
沈宏催促道:“快去呀!”
仆人:“……是!”
……
容枝枝陪完了余氏,回到了府上。
朝霧便來稟報消息:“夫人,那齊語嫣果真上了當(dāng),她今日去了琳瑯閣,非要我們將那套最好的頭面交給她。”
“掌柜的自然是不給的,說這套頭面非同小可,價值三萬兩,如果要,便一定要先拿錢?!?
“齊語嫣表示自己可以簽字畫押,錢越天策一定會給?!?
“掌柜的就故意問她,越天策與她是什么關(guān)系,憑什么要給她付賬?如果不是十分親密的關(guān)系,是不能賣給她的!”
“顧姑娘受了您先前的委托,也故意過去,假作要那套頭面。”
“逼得當(dāng)場拿不出銀子的齊語嫣,竟是自己找了石塊,當(dāng)眾在地上寫越天策是她的未婚夫,一定會給她付錢!”
容枝枝滿意地笑了。
朝霧:“夫人,我們接下來如何做?”
容枝枝:“自然是先叫琳瑯閣的人上門要賬,再叫上所有與我們相府有交誼的人家,帶上禮物上門恭賀越天策即將大婚了!”
事情不鬧大,自己怎么能看見越天策和齊子游鬧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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