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:“我是在想陛下……”
沈硯書不快打斷:“說我們夫妻的事,討論陛下做什么?難道夫人不饞為夫,倒是對他有興趣不成?”
“他毛都沒長齊,夫人還是理智一些為好?!?
容枝枝面皮一抽:“到底是誰不理智?雖然妾身也只大了陛下六七歲,但陛下叫妾身一聲義母,妾身自然與夫君一般,將他當(dāng)作自家晚輩看。”
“倒是夫君你,但凡妾身多提其他男子一句,多看其他人一眼,便要吃醋?!?
“昨日我不過是多與錦貍親近一會兒,夫君連一只貓的醋都要吃,還說那是公貓,更說錦貍對妾身居心不良?!?
“夫君你自個兒倒是想想,你的諸多行離譜不離譜?”
且陛下不日也要大婚了,怎么就毛都沒長齊了?罷了,這句就不說了!
沈硯書一聽容枝枝說,將陛下當(dāng)作晚輩,自也松了一口氣,又聽她說貓的事,也覺得有些尷尬。
重新拿起了醫(yī)書,故作認(rèn)真地看著:“夫人,你不明白,為夫好不容易叼回窩里的配偶,自是不會給任何雄性機會,不管是人,還是動物?!?
容枝枝被他的理直氣壯噎到了,一時間竟是有些無以對。
沈硯書又小心地看她一眼:“那夫人方才好端端的,提起陛下做什么?”
容枝枝看他明顯沒有徹底放松警惕的模樣,又是好氣又好笑:“無非就是忽然明白,陛下作為帝王,話里話外,怎么那樣會陰陽人?!?
“原來都是與我這看似清冷,實則能善道的夫君學(xué)的啊?!?
沈硯書:“夫人喜歡的優(yōu)點,為夫都有,陛下也不過只是習(xí)得皮毛罷了?!?
容枝枝哪里聽不出他的下之意:這人在暗戳戳地表示,陛下也不如他,叫自己莫要對陛下有半分興趣。
她故意反問:“我喜歡的優(yōu)點夫君有,那我不喜歡的缺點呢?”
沈硯書:“為夫自是會改?!?
容枝枝點點頭:“這樣啊……”
她這般模樣,倒是叫沈硯書不自信了,看了她一眼:“夫人,莫非為夫當(dāng)真有什么缺點,叫你一直難以容忍?”
容枝枝歪頭看他,像一只可愛貓貓:“總是叫我腰疼算嗎?”
這回,臉紅的變成了首輔大人。
不止是臉紅,就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。
他輕咳了一聲,認(rèn)真盯著手里的醫(yī)書,強辯道:“為夫以為,那是增進夫妻感情的良好方式,有助于叫夫人早些愛上為夫?!?
容枝枝接著問:“哦?那若是,我已經(jīng)確定愛上你了怎么辦?夫君的行為,不就有些多余了?”
沈硯書眸光一亮,偏頭看向容枝枝:“果真?”
容枝枝倒也不回答,反而問道:“夫君,你手里的醫(yī)書,是為我尋來的嗎?”
沈硯書:“自然了?!?
容枝枝:“見夫君看得如此認(rèn)真,想來其中是有吸引夫君的地方了?”
方才那般對話,沈硯書哪里有心思看什么醫(yī)書,拿著書不過是遮掩自己的尷尬和羞怯罷了。
此刻容枝枝這么問,他自然也只好道:“不錯,這孤本的內(nèi)容,引人入勝,便是為夫一個不懂醫(yī)的人,都覺得好看得很。”
容枝枝微笑提醒:“可是夫君,你的書拿倒了半晌了,你當(dāng)真是有在認(rèn)真看書?”
沈硯書面皮一抽,接著面不改色地道:“自是在認(rèn)真看了!夫人有所不知,為夫有時候,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習(xí)慣,比如倒著看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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