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也不為自己辯解什么,只低低笑了一聲:“還是祖母有智慧,孫兒學(xué)到了?!?
余氏想了想,其實(shí)也明白,硯書總也不便為了其他的女子,提出叫她這個祖母和枝枝都搬出去住,大抵也是為難,不好提議,這才沒有繼續(xù)苛責(zé)。
只是又說了一句:“你媳婦也是能夠體諒你的,你照顧她的感受是好事,但是過于小心翼翼了,反而會叫你們相處得很生分?!?
這兩個孩子,瞧著互相是喜歡的,只是都太理智了,腦子一個比一個清楚,平日里在一起顯得便相敬如賓,半分如膠似漆和濃情蜜意都看不出來。
這榮華郡主的出現(xiàn),說不定還是他們的關(guān)系更親密幾分的契機(jī)。
沈硯書抬頭,看了容枝枝一眼。
這才輕聲對余氏笑道:“孫兒清楚了?!?
……
相府。
黃管家還真的是客客氣氣的,將榮華郡主迎接進(jìn)來,招待得面面俱到,叫對方挑不出半點(diǎn)錯處。
甚至榮華郡主玩了心思,借故說內(nèi)院的布置自己更喜歡,要住在內(nèi)院,不住在客院,黃管家都欣然同意,仿佛根本沒感覺到這個要求不合禮數(shù)的地方。
待她手下的大丫鬟張羅著,將東西都搬進(jìn)去放好了之后。
月亮已經(jīng)高高懸起。
大丫鬟笑著恭喜道:“郡主,如今我們已經(jīng)住進(jìn)了相府,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(jī)會,便在跟前!”
“那個黃管家也是個不頂事兒的,竟然將您安排在內(nèi)院住著,待容枝枝回來之后,怕是會氣壞了?!?
要知道這相府的內(nèi)院和外院可不一樣,郡主在內(nèi)院住著,常常都能出去偶遇相爺,可要是住在客院,見面十分不便。
榮華郡主沒評價,但心情極好,正在品茶。
半晌后,低聲吩咐了一句:“等相爺他們回來了,你便來叫我,我立刻過去與沈老太君道謝?!?
“只要我先一步過去說,我對這個院子很滿意,容枝枝便是想將我趕到客院,也是不好張嘴了?!?
大丫鬟:“是!不過這會兒都已經(jīng)這樣晚了,他們怎么還不回來?”
榮華郡主這回倒是沒放在心上,大抵也的確是累了一天,打了一場勝仗,疲倦得很。
不甚在意地道:“成婚的不是容枝枝的義兄?他們想多熱鬧一會兒再回來也是常理!”
大丫鬟:“也是!”
有些人成婚,鬧過了子時的都有。
“那郡主,要不您先上床小憩一會兒,他們回來了,奴婢再來叫您?!?
榮華郡主:“不了,去榻上睡,一會兒起身,整理衣服還要時間,我就坐著等吧?!?
大丫鬟:“是?!?
等著等著,榮華郡主的手就支著自己的面頰,坐在桌邊睡著了,不一會兒手十分酸澀,便又趴著睡。
一直沒聽到丫鬟叫自己,便一直以為還沒過子時,就迷迷糊糊的睡著。
只是趴在桌子上,哪里能夠睡得舒服?甚至因?yàn)橐归g下了寒氣,便是丫鬟給她披上了披風(fēng),她醒來之后,還是覺得頭暈?zāi)X脹,好似是凍病了。
“春枝!”她喚了一聲,瞧著外頭天色已經(jīng)大亮,帶著鼻音不快地道,“我不是與你說了,若是相爺他們回來了,便趕緊來叫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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