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的榮華郡主偃窈窈,容枝枝又想起翠香的話,眼底滿是蝕骨恨意,狠狠地偏頭,甩開了她的手。
盯著她的眼問道:“是你設(shè)計害死祖母的?那名宮女,還有翠香一家,都是你派人殺的?”
偃窈窈一副不以為然的口吻:“是又如何?你急什么,現(xiàn)在這不就輪到你了!”
“本郡主來到齊國之后,在你們身上受過多少氣,我都已經(jīng)懶得回顧了?!?
“但你們?nèi)羰且詾?,我是那種柔柔弱弱,等著男人給我報仇的小姑娘,或者是那等忍氣吞聲的蠢女人,你們就大錯特錯了!”
“既然沈硯書那么愛你,那你就去死算了,讓我瞧瞧,他會不會為你殉情!”
容枝枝意外地看著她:“你想讓他殉情?”
偃窈窈的眼底都是瘋狂之色:“對啊!有問題嗎?”
“還是你以為,我生來便有一副好脾氣,不管沈硯書如何對我,我也不會怨恨,我還會依舊無怨無悔地愛著他?”
“從他將我丟入湖水中起,他便已經(jīng)不再是我偃窈窈想嫁的人了?!?
“只是你們給我的屈辱,我每一件都會討回來!”
她是喜歡沈硯書,喜歡到不顧一切的程度,可沈硯書實在是太過分了,就連她中了藥,投懷送抱,對方都不給半分臉面。
便是尋常的女人,也是受不得這樣的侮辱的,何況她還是堂堂的郡主。
她丟了這么大的人,自然是要他們付出代價的。
說著,她用手里的鞭子,抬起了容枝枝的下巴。
惡劣地笑道:“容枝枝,你和姬紓都沒想到,除了那名被你們設(shè)計在公主府拿下的‘奸夫’,本郡主還有其他的底牌吧?”
容枝枝篤定地道:“這底牌不是你的。”
沈硯書的人一直盯著榮華郡主,如果對方身邊還有什么高手,必然會傳到自己耳中。
偃窈窈輕嗤了一聲,也不瞞著她:“不錯,還不是因為你樹敵太多?本郡主來大齊之前,便見過了來自旻國的客人?!?
“旻國的那位,可是也恨你至極,這才借了我一張牌?!?
否則自己初到齊國,人生地不熟的,也很難輕易尋到那樣的高手出手相助。
旻國……
不必多想,容枝枝便已經(jīng)知道,應(yīng)當(dāng)是玉曼華了,對方先前就已經(jīng)滲透到白羽澤和乘風(fēng)的師門了。
難道今日出手之人,便是乘風(fēng)的師父,岳青云?也是了,沈硯書雖然派人盯著那個派門,可對方到底是如今享譽(yù)天下的第一高手。
他若是想脫身,也是不難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?又在盤算什么?唉,可惜眼下不管你如何盤算,你也已經(jīng)落到我手中了!”
說著,偃窈窈眼底多了幾分興味:“你應(yīng)該不想死吧?其實本郡主也不是非要?dú)⒛悴豢?,只要你能滿足本郡主提出的條件,我今日就饒了你這條賤命!”
容枝枝聞,臉上半點不見喜色。
因為她明白,偃窈窈絕無這樣好心,對方提出的條件,也一定是對自己而,比死還難受的條件。
果然。
不等容枝枝回話,偃窈窈便自顧地接著道:“這樣,只要你承認(rèn)你是個蕩婦,將這些護(hù)衛(wèi)們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,我就放了你,如何?”
她本是為了羞辱容枝枝才說的,只是說出來了之后,她還真的覺得是個絕佳的主意。
若是容枝枝答應(yīng)了,她日后還有臉面回到沈硯書身邊嗎?
想來也是羞于啟齒自己的遭遇,便只堅持和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