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云是真的沒想到,父親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來解決自己的舉報。
甚至于,當(dāng)他跟著父親出門的時候,他還有點(diǎn)暈暈乎乎。
“沈書記,李司令讓我?guī)诉^來,聽您的安排?!?
站在沈家門口的,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。
沈青云見過他,好像是李春生的警衛(wèi)員,叫彭克儉。
“小彭同志,辛苦大家了。”
沈振山笑著說道:“麻煩你們配合我們爺倆?!?
說著話,他指了指沈青云手中的行李箱說道:“一會到了火車站,我們會扮作出站的客人,等著別人來拉客,你們看我眼色行事?!?
“是!”
彭克儉連忙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
身為軍人,以服從命令為天職,既然李司令讓他們聽從沈振山這位省政法委書記的安排,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怨。
更何況,沈振山明顯是要去暗訪。
很快。
一行人就離開了省委大院,坐著車悄悄的趕到了位于濱州南崗的火車站附近。
五十個訓(xùn)練有素的士兵,穿著便裝悄無聲息的混入了人群當(dāng)中。
沈青云肉眼可見的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就在自己和父親的不遠(yuǎn)處,雖然看上去有點(diǎn)怪異,但倒是也算正常。
“走吧?!?
沈振山拿起自己的行李箱,笑著對沈青云說道。
“好?!?
沈青云到了這個時候,自然明白過來,父親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雖然覺得這樣有點(diǎn)冒險,但既然老父親都愿意以身犯險,他這個當(dāng)兒子的自然也不會畏懼。
父子倆就那么直接走向了出站口。
出站口這邊,剛好有一大群客人從里面走了出來,只見熙熙攘攘的人群當(dāng)中,十幾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在那里大聲嚷嚷著。
“濱州西,濱州西的。”
“飛機(jī)場有沒有?”
“去飛機(jī)場的有沒有。”
“濱州西還差一位,上車就走。”
沈青云邁步上前,做出一副想要打車的樣子,馬上就有人攔住了他。
“兄弟,去飛機(jī)場么?”
那人四十多歲,對沈青云開口問道。
“去?!?
沈青云看著對方,淡淡地說道:“你是出租車?”
“做什么出租車啊!”
那人聞一笑,擺手道:“我們這有面包車,你坐面包車吧,五十一位,賊便宜。那些出租車不去機(jī)場的?!?
“怎么可能?!?
沈青云邁步朝前走著,嘴里隨意的說道:“出租車不是給錢就走么?”
“小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吧,那是在別的地方,咱們?yōu)I州就這個規(guī)矩,出租車不能去機(jī)場拉客?!?
那男人笑著對沈青云解釋道:“來吧,你上車,我?guī)闳ァ!?
說著話,他居然上來要拿沈青云的行李箱。
“滾!”
身后的沈振山,忽然間開口說道:“我想坐哪個車坐哪個車,用不著你指揮我?!?
“哎呀我擦!”
那人一下子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,看向沈青云和沈振山,目露兇光道:“你們特么是不是找茬?給臉不要臉了?”
他還真沒想到,在火車站這邊,竟然有人這么跟自己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