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來道歉。”
江隨愣了一下。
“那天在問詢室,我不該拿真心當(dāng)審訊籌碼?!标懸拱埠斫Y(jié)上下滑動,似乎在吞咽某種情緒。
晨光從氣窗斜切而入,將浮塵照成跳動的金箔。
江隨忽然笑出聲:“原來陸老師也會道歉?”
“你以為我是多無理取鬧的人?”
看著他泛青的眼瞼,江隨摸了摸下巴:“你這兩天......”
“很煩。”陸夜安截斷她的話,黑瞳灼灼:“因為你讓我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?!?
我最討厭踐踏別人真心的人
這句話突然在江隨耳邊回響。
她這才明白陸夜安的意思:“所以才來道歉?”
“是,可同時我還覺得很冤枉?!?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當(dāng)時懷疑你是職責(zé)所在?!?
不過是履行職責(zé),為什么最后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?
好,就算他有錯,可江隨一定要用這種態(tài)度對他嗎?
“如果你生氣,可以直接告訴我,讓我道歉,別用那種不耐煩的態(tài)度跟我說話,好像我十惡不赦?!?
他目光灼灼,擲地有聲的語氣中暗藏一絲控訴,低沉嗓音在耳膜震出一陣漣漪。
江隨輕輕嘆了口氣:“好,態(tài)度問題我也有錯?!?
陸夜安臉色稍緩:“那這事就這么過去了?”
“雖然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江隨后退一步:“但不想再跟你來往也是認真的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