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十二點出頭,酒店套房的空調嗡嗡作響,窗外熾烈的陽光被厚重的紗簾濾成柔白一片。
茶幾上散落著撲克牌,江隨幾人正圍坐在一起打斗地主。
“一對2,不好意思,又贏了?!苯S把最后兩張牌啪地甩在桌面,懶散的往沙發(fā)上一靠,笑得像只曬太陽的緬因貓。
林聽難以置信的在牌堆里翻找,最后攥緊拳頭:“可惡,你居然還藏了對2!”
江隨把長腿往茶幾上一撂,聳了聳肩:“你臉上還有地方貼紙條嗎?把那邊臉轉過來,我看看有沒有空地?!?
“啊啊啊??!你這個萬惡的地主!”林聽發(fā)出一聲悲鳴,把手里的牌憤憤地拍在桌上。
她那張圓潤的包子臉上已經(jīng)貼滿了白色的紙條,橫七豎八,幾乎快要看不清五官,活像個剛從木乃伊片場跑出來的群演。
江隨忍不住笑出聲,單手支著下巴,朝旁邊努了努嘴:“余歡不也輸?shù)猛Χ啵憧此嗟??!?
林聽哼了一聲,不服氣地反駁:“那能一樣嗎?余歡有她師父場外指導,我可是一個人孤軍奮戰(zhàn),我臉上紙條比她多多了!”
江隨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:“nonono,你這不叫孤軍奮戰(zhàn),你這叫無能狂怒?!?
林聽氣的腮幫子鼓鼓,抓起抱枕就砸過去:“你今晚睡覺最好一只眼站崗一只眼放哨,不然我半夜爬起來把你頭發(fā)剃光!”
江隨側身躲過,抱枕正中沈余歡懷里。
沈余歡下意識抱住,低頭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