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余歡立刻點頭,幾人迅速離開座位,在餐廳周圍呼喊著溫時念的名字。
從用餐區(qū)到走廊,再到外面的花園,她們找了好一會兒,卻連溫時念的一點影子都沒看到。
江隨停下腳步,環(huán)顧四周,臉色徹底冷了下來:“情況不對,溫時念不是愛瞎跑的人,一定是出事了?!?
沈余歡的心一下子揪緊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:“林聽姐,你有辦法定位到師父的位置嗎?”
林聽臉色也凝重起來,用力搖頭:“如果她帶了手機或許還有辦法,可現(xiàn)在手機落在這里,我也沒法追蹤?!?
江隨扣住她手腕:“走,現(xiàn)在先回房拿電腦,黑進酒店系統(tǒng)看一下監(jiān)控!”
“好!”
......
黑色越野車碾過干硬的草梗,輪胎揚起的塵沙像一道黃褐色的幕布,把早晨的天光攪得渾濁。
車廂后排,溫時念被麻繩束住手腕腳踝,長發(fā)散在皮椅上,發(fā)梢沾了灰,隨著車身顛簸輕輕顫動。
她的睫毛垂著,呼吸勻長,但眉心蹙起一道淺紋,仿若夢里也感覺出了疼。
駕駛座的男人壓低漁夫帽檐,指關節(jié)粗糲,虎口紋著一條舊疤。
他瞥見那張安靜卻漂亮的臉,喉結滾了滾,從置物盒摸出手機,鏡頭對準后排。
咔嚓一聲,閃光燈在車廂里炸開,像短促的電閃。
他把照片發(fā)出去,順手點了根煙,煙灰彈到窗外,瞬間被風吹散。
電話鈴很快響起,男人叼著煙,單手按下接聽。
“照片里的是誰?”洛卡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,帶著焦躁的火星
男人一愣,煙灰掉在褲縫上,燙了個小洞:“不是沈余歡嗎?我蹲廁所門口逮到的,黑頭發(fā),長裙子,臉小,跟您的描述一樣啊。”
“廢物!”洛卡在那頭暴躁的怒罵,“這是她師父,不是沈余歡!你綁錯人了!”
男人撓了撓帽檐下的短發(fā),露出尷尬的訕笑:“那怎么辦?把人送回去?”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打草驚蛇,送回去以后更難下手!”洛卡呼了口氣,聲音壓得更低:“算了,將錯就錯,這個女人也算軟肋,照原計劃,帶到老地方,衣服扒了,相機擺好,動作快點別磨嘰?!?
男人掐滅煙頭,火星在指腹碾碎,散出焦糊味。
他回頭,目光在溫時念漂亮的臉蛋逡巡,像鉤子刮過皮膚,心猿意馬的咧開嘴:“得嘞,包您滿意?!?
越野車猛然提速,碾過一片低矮的灌木,枝條抽打車門,發(fā)出細碎的噼啪。
后排,溫時念的指尖微微動了動,仍陷在昏沉里,不知自己正被帶往更深的夜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