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該信嗎?”溫時念眸子里掠過一絲詫異,微微歪了下頭,“她當(dāng)時說得很篤定?!?
江隨又好氣又好笑,用力敲了敲欄桿,語調(diào)都拔高了,“我壓根沒那毛??!那是她胡謅的!”
溫時念看著江隨炸毛的模樣,晃了晃手里的酒,拖長尾音:“那你褲子上的血怎么解釋?”
江隨揉了揉眉心,仰頸灌了一口酒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......我本來就不是男的?”
空氣像被誰按了靜音鍵。
溫時念愣了半拍,睫毛撲閃兩下,恍然大悟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“原來如此,我還以為你變成江隨之后連性別都變了?!?
“怎么,失望了嗎?”
“不,很高興。”溫時念垂眸笑笑,像是想起什么:“哦對了,那50萬美金我得還你?!?
江隨搖了搖頭:“沒必要,就當(dāng)余歡的拜師費(fèi)了?!?
“我才不要余歡給拜師費(fèi),這樣吧,我一個月還你一千,你覺得怎么樣?”
江隨瞪大眼睛:“一個月一千?那得還到猴年馬月???溫大小姐,你的經(jīng)濟(jì)狀況已經(jīng)差到這種份上了?之前一百萬美金的項(xiàng)鏈你可是說捐就捐?!?
溫時念喝了口酒,低聲笑起來:“沒辦法,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,你沒聽過嗎?”
江隨無奈笑笑:“好好好,溫大爺,都聽您的?!?
溫時念這個稱呼逗笑,靠在欄桿上,歪頭望著她:“其實(shí)我很好奇,為什么你不早點(diǎn)告訴我你的身份?”
江隨笑了一聲:“我怕我上一秒說完,下一秒你就打精神病院電話把我拖走?!?
她頓了頓,目光輕輕落回溫時念臉上:“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認(rèn)出我。”
溫時念垂眼彎了彎唇,眼底有細(xì)微的波瀾,像是終于找到了失落的拼圖:“我反而嫌自己遲鈍,按理說這么多破綻,我早該認(rèn)出你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