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霆抬眼看過去,四周頓時安靜下來。
從空間拿出的銀針不需要消毒和溫針,夏白露抽出銀針手速又快又穩(wěn)地扎進對應的穴位。
每落下一針陳小亮的情況就好一分,隨著一根根銀針扎下去,孩子抽搐的幅度也越來越小。
等最后一根針落下,陳小亮的臉色從脹紅慢慢恢復正常,僵硬的四肢也逐漸放松。
“不抽了,你們快看小亮真的不抽了?!?
“哎呀娘啊,沒事了太好了。剛才可真是嚇死個人?!?
見孩子沒事,大家也放下心,也敢開口說話了。
都是當娘的都看不得孩子生病,雖說這孩子經(jīng)??摁[擾得大家伙心煩,但誰也不希望孩子真的有事。
這時,大家再看夏白露的眼神也發(fā)生變化,誰還沒點小心思呢!
許秀清看著恢復正常的兒子,確定他不會咬到舌頭后這才把手從孩子嘴里抽出來。
只見她的手掌上赫然有一圈血肉模糊的牙印,冒出的血都流到胳膊上,可見當時咬得多用力。
為了孩子不咬舌頭許秀清硬是忍著疼沒吭一聲。
許秀清顧不上被咬傷的手,連聲對夏白露表示感謝,“陸營長媳婦兒,謝謝,謝謝你,要是沒有你,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?!?
“不用謝,我相信任何一個醫(yī)者見到這種情況都不會袖手旁觀。孩子暫時沒事,等收了針你便可以帶他去醫(yī)院。”
許秀清流著淚一個勁兒地點頭,然后從口袋里抽出一塊手絹去擦兒子嘴邊的污漬。
“媽媽......”這時陳小亮虛弱地哼唧一聲。
許秀清見兒子醒來,忙擦了一下臉上的淚,心疼地摸著孩子的臉,“小亮,別怕啊,媽媽在呢,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媽媽,你怎么哭了?我剛剛怎么了?”
陳小亮迷茫地環(huán)視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地上,他媽跪坐在他旁邊眼睛紅紅的,臉上還掛著淚。
他依稀記得之前是和大院的孩子們玩,不知怎么的他的手腳突然不聽使喚摔倒,再后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陳小亮想要伸手去抱媽媽,被夏白露及時制止,“小朋友,你身上還扎著針呢不能隨便亂動,等拔了針才可以起來?!?
“乖啊,聽這個嬸嬸的話,等晚點媽媽給你做好吃的?!痹S秀清生怕孩子亂動忙按住他的胳膊。
許秀清一開口就哽咽得想掉眼淚,她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哭,可是怎么也忍不住,那眼淚就是不聽話爭先恐后地往外跑。
陳小亮見媽媽又哭,只好乖乖地躺著不動。
又過了幾分鐘,夏白露才收針。
許秀清拉著兒子就要下跪感謝,被夏白露眼疾手快地拉住,“大姐可使不得,你還是先顧著孩子。
看情況你家孩子是第一次發(fā)病,這種情況不能再拖,不好好醫(yī)治以后發(fā)病的次數(shù)會越來越多,會嚴重影響孩子以后的生活?!?
羊角風這樣的病還真有人見過。
“秀清,你快帶小亮去醫(yī)院好好做個檢,我們老家就有個得羊角風的,那人一天發(fā)作十幾次,人都成了精神病。
家里人剛開始用鐵鏈子將人鎖在家里,后來跑出來傷了人又跑到山里說是掉下山摔死了?!?
“去,去,今天就去?!痹S秀清嚇得整張臉再次褪去血色。
許秀清顫著音喊她閨女去部隊找孩子爸回家,她則抱著兒子回去收拾收拾。
事情解決,陸君霆這才帶著夏白露去自己的院子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