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手機,厲元朗叫來田澤,如此一番交代下-->>去。
    田澤辦事得體,有分寸,反應(yīng)極快。
    痛快應(yīng)允,立馬去機場接人了。
    這邊,厲元朗聯(lián)系到韓茵,說了找到媛媛的事,并且談到他的意見,“媛媛任性,是你長期溺愛的結(jié)果。的確,她做得不對,但你也要反思?!?
    韓茵帶著哭腔說:“媛媛從小到大,你始終不在她身邊,缺少父親關(guān)愛。一想到這個,我能不把缺失的父愛,用母愛彌補回來嗎?”
    “你說我,你難道就沒有毛?。俊?
    “我承認(rèn),在對待媛媛問題上,特別是她想要考取影視學(xué)校的想法,我不應(yīng)使用粗暴手段?!?
    “可你又不在我身邊,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。再說,她跟我頂嘴,說出來的話很氣人,我一時沒忍住動手打了她。”
    “我打完就后悔了,十八年了,我都沒忍心動她一根手指頭,這次實在沒忍住……”
    唉!
    厲元朗默默嘆息著,一提起父親責(zé)任,他就沒底氣反駁。
    因為自己真沒做到位。
    只顧忙于工作,對家庭和家人照顧有限。
    子女教育方面更是白紙一張。
    不管咋說,媛媛總算沒出意外,這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    厲元朗最后以檢討方式,結(jié)束了他和韓茵的通話。
    由于女兒要來,厲元朗準(zhǔn)時下班。
    一回到家,一股飯香撲面而來。
    田澤從廚房里迎出來,恭敬說道:“您回來了。”
    “媛媛呢?”厲元朗踅摸一圈,沒發(fā)現(xiàn)媛媛蹤影。
    田澤馬上解釋,“您女兒累了,正在房間休息。對了,我安排食堂的同志,準(zhǔn)備了幾樣小菜,也不知合不合您女兒的口味。”
    到底有經(jīng)驗,迎來送往沒少經(jīng)歷。
    考慮到厲元朗工作性質(zhì),田澤除了讓人打掃好衛(wèi)生之外,還給準(zhǔn)備好晚餐,不得不說,做得相當(dāng)?shù)轿弧?
    厲元朗表示感謝。
    忽然想起一個人,便問田澤,“王叢同志呢?”
    田澤忙說:“他把您女兒送來就走了。”
    這怎么好?
    于是,厲元朗從田澤那里要來王叢的聯(lián)系方式,直接打給他,邀請他共進晚餐。
    此時的王叢,正在漢林市轉(zhuǎn)悠,接到厲元朗的電話后,痛快答應(yīng)。
    半個小時后,王叢拎著禮物出現(xiàn)在厲元朗面前。
    以前他只是從白晴那里知道王叢這個人。
    高高的個子,比厲元朗還高出一些,一表人才。
    “領(lǐng)導(dǎo),您好?!?
    和厲元朗握了握手,王叢將水果遞了過去。
    這是禮尚往來的應(yīng)有方式,厲元朗并未在意。
    正好田澤也在場,厲元朗便介紹他們彼此認(rèn)識。
    這邊,飯菜已準(zhǔn)備就緒,田澤立刻提出告辭。
    他知趣,深知自己在這里不方便。
    厲元朗也沒深深挽留,把田澤送到門口。
    田澤偷偷告訴厲元朗,“我看這位王先生氣度不凡,應(yīng)該會兩下子?!?
    厲元朗微微一笑,“何來的這種想法?”
    “我到機場接他們,王先生上車之前四處張望,十分謹(jǐn)慎小心。感覺他像保鏢,時常保持警惕性?!?
    厲元朗沒說什么,心里卻對田澤的善于觀察的能力給予肯定。
    返身回來,厲元朗直接上樓,敲了敲次臥的門。
    見里面沒動靜,輕輕一推,走了進來。
    只見媛媛正睡得香甜,嘴角還露出笑意。
    也不知道做什么美夢了。
    厲元朗不忍心打攪,靜靜的站在媛媛跟前看著。
    女兒長大了,變得越來越漂亮。
    看著媛媛,不由得回憶起韓茵年輕時的模樣。
    收回心思,厲元朗掖了掖被腳,躡手躡腳出來,隨手把門輕輕帶上。
    樓下的王叢正在看著手機,一見厲元朗過來,連忙起身。
    “餓了吧,走,我們?nèi)コ燥?。”厲元朗招呼著王叢去飯廳。
    廚師準(zhǔn)備了六個菜和一個湯,有葷有素,搭配合理。
    桌子上擺放兩瓶白酒,是洛遷本地特產(chǎn)。
    落座后,厲元朗問道:“小王,能喝點不?”
    王叢憨厚的笑著說:“能喝一點,但是不多?!?
    從王叢這句話里,厲元朗對他有了個直觀印象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