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我要告訴他們,歡迎我們投資,不能只存在口頭上,還要有具體行動。
田秘書長反映情況,很重要。
但是我們要強調一點,不能把來投資的客商區(qū)別對待。
”“對企業(yè)照顧,是他們的本分,可是這么對待商戶,就不應該了。
怎么說,我們商戶在他們土地上經商,給他們帶來稅收和提供就業(yè)崗位,是增進我們雙方民間友好的橋梁、紐帶。
這么做,實在讓人寒心。
”“孫主任,你們外事辦的信息搜集方面,需要改進。
要做細、做扎實,不要浮于表面。
我們要看到恰比揚州真實一面,不是表象。
”“是是,省長說的是。
”時間不早了,厲元朗也沒有胃口,站起身來離席。
大家簇擁著他走下樓,正巧遇見韓衛(wèi)。
“領導,您……”厲元朗握住韓衛(wèi)的手說:“這幾天我會抽出時間見你,你等我消息就是。
”剛走沒幾步,厲元朗忽然駐足,回身又對韓衛(wèi)說:“今晚這頓飯由我結賬,你若是還認我這個人,就要收下。
否則,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,這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!”說完,大步流星走向門口,很快消失在韓衛(wèi)的視線中。
次日,按照行程,厲元朗一行人參觀了當地兩家洛遷在安托市的企業(yè)。
了解他們的生產經營和銷售情況。
并且和企業(yè)家展開座談。
恰比揚州副州長和安托市有關官員陪同。
中午,就在其中一家企業(yè)食堂就餐。
稍事休息,厲元朗下午又前往距離安托市一百公里之外的一處油田。
這是恰比揚州境內最大油田。
每年通過輸油管道,向洛遷輸送原油。
厲元朗聽取油田負責人,向他詳細講述原油開采,經油氣分離和脫水等工藝,通過管道輸送全過程。
一天忙碌下來,厲元朗倍感疲憊。
但他還是讓陳先把韓衛(wèi)叫來。
昨天,有些話沒聊透,也沒完全落實。
韓衛(wèi)進來的時候,厲元朗正在泡腳。
這是他多年養(yǎng)成的習慣。
哪怕是洗完澡,厲元朗也會照做不誤。
本來陳先伺候,可韓衛(wèi)見狀,客氣商量,“陳主任,能不能讓我來?”陳先心領神會,主動讓出。
并且知趣的退出去,把門關嚴。
房間里只剩下厲元朗和韓衛(wèi)兩人。
韓衛(wèi)蹲下身體,準備給厲元朗洗腳。
“韓衛(wèi),不用,我自己來……”“領導,您就讓我給您洗吧,我怕……”韓衛(wèi)眼圈泛紅,他知道,這種機會少得可憐,恐怕往后就沒有了。
他必須珍惜這一次,或許是僅有的一次。
“干嘛這么客氣。
”厲元朗嘴上這么說,卻沒有拒絕動作。
他了解韓衛(wèi)性格,也知道他的苦衷。
于是,任由韓衛(wèi)細心的給他洗腳。
這會兒,厲元朗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:“你跟我說實話,你在這里開餐館開不開心?”韓衛(wèi)苦笑道:“領導,我不瞞您,我舍家撇業(yè)一個人,遠離老婆孩子在異國他鄉(xiāng)打拼,要說開心算不上,實際情況逼著我,不能不繼續(xù)做下去。
”厲元朗理解的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你不容易。
我有個想法,想聽一聽你的意見。
”韓衛(wèi)頓時一愣,手上的動作停下來,怔怔看向厲元朗,試探的問:“領導,我知道您做什么決定,都是為了我好。
可我……”“你說。
”韓衛(wèi)思索片刻,鼓足勇氣說:“您要是讓我回去干老本行,我、我不想去……”厲元朗呵呵一笑,“我還不了解你,吃回頭草的事,不是你韓衛(wèi)的追求,我自然不予考慮。
不過,我倒是覺得,有份差事挺適合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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