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人全都走了,石明這才不高興的問道:“干什么放他們走?除了那個田老爺,其他人居然敢罵你!反正這四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我看不如搞得他們傾家蕩產(chǎn)算了。”
王學洲‘嘖’了一聲:“這些人精的很,又在本地有些聲望和人脈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!羊毛得一點點一點薅,不要急嘛!更何況這里面還有大魚。”
他笑嘻嘻的彈了彈四張單子,一萬多石糧食,能解燃眉之急了。
離開的四個人又到了田家坐下,只是這次的氣氛和上次截然不同。
安培源今日被收拾面子里子全沒了,他看著另外四人率先發(fā)難,淬了他們一口:“竟是軟蛋!一點好處嚇唬你們兩句,就什么都答應了,尤其是你!田佑!好人全讓你做了,你那么會討好那個姓王的,之前還跟我們商量什么?故意坑我們好襯托出你是不?你挺會算計啊!居然敢算到我頭上!”
安培源說的激動直接站了起來,口水都噴到了田佑的臉上。
景元善和楊烈的臉色也不好看。
尤其是楊烈。
“我一開始便說了既然對方開口,咱們多少都是要給一些面子的,是老田你說不能開這個口子,大家要統(tǒng)一立場,這樣才能不會被他挨個擊破,獅子大開口,結(jié)果呢?說不給的是你,最后說籌糧的還是你!你拿我們當猴耍?”
景元善冷笑:“不將我們踩下去,怎么能襯托出他的與眾不同?面對著人家一口一個‘王大人’,那親切的喲,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爹呢!我們算什么?怕不是成了田老爺?shù)耐睹麪畎桑 ?
田佑被三人擠兌,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,憨厚的面容上是說不出的陰狠:“夠了!”
“你們是不是瞎?墻頭上面的弓箭手,已經(jīng)拉滿了弦隨時可以松手,要不是我?guī)椭銈冋f話,你們現(xiàn)在一個個的早就成了刺猬,還有功夫在我面前叫囂?”
“一群沒腦子的蠢貨!見機行事都不會,對方又是搬出六皇子,又是拿出御賜的牌匾來,最后還威脅我們,軟硬兼施,可見是鐵了心的要從我們這拿到糧食,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,不答應下來你們要怎么樣?真想人頭落地?”
安培源怒罵:“放你娘的屁!他真敢殺了我們試試?我們死就死了,他這官也別想做了,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!他的政敵更不會放過這現(xiàn)成的把柄!真有殺我們的意思,他早動手了!你就是慫,窩囊!廢物!拉著臉去討好他,結(jié)果不還是一樣要交稅?”
田佑也被罵出了火氣,怒懟回去:“那也比你交的少!”
安培源指著他氣的顫抖:“好哇!你果然是存了這個心思,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踩著我們討好他,好獲取好處!你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!”
楊烈和景元善的臉立馬沉了下來。
他們也想要那塊牌匾。
有了御賜的牌匾,只要他們不是做的太過分,那妥妥的就是一塊護身符,更別提還有一個國子監(jiān)的名額了。
楊烈聲如洪鐘的開口:“從一開始我就說多少肯定是要給的,田老爺不讓配合,現(xiàn)在我們家家都翻了倍,只有你一家還是按照正常的來交,原來是一開始就存了這樣的心思,呵呵,受教了!”
景元善站起了身:“人老成精,今日我算是吃了一回教訓,既然田老爺如此做事,那以后我們兩家橋歸橋路歸路,一別兩寬!田老爺好自為之!”
安培源看著田佑輕蔑一笑:“呵!那姓王的不是說東西只有一個,先到先得,也沒說是給田老爺?shù)陌??看起來這喊的再親,也比不過實打?qū)嵉睦?,田老爺想踩著我們拿牌匾?呵呵……多說無益,告辭!”
田佑氣急:“站??!”
起身的三人都看著他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塊牌匾而已,老子根本看不上!我兒現(xiàn)在就在京城的國子監(jiān)讀書,誰稀罕那個名額?再說那塊牌匾,就是御賜的也就是一塊牌匾而已,哪比得上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難道我是這樣眼皮子膚淺之人?認識多年,你們居然這么看我!那姓王的明著挑撥離間,你們這都看不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