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全憤怒的聲音出來。
幾個匠人看著蹲在地上維修鏜床的牛娃子,眼中滿是惡意。
看著陶大全開口:“你那話什么意思?是說我們故意弄壞的鏜桿?我看是這喪門星自已水平不到家沒做好這個東西,三天兩頭的壞!為了推卸責任才怪在我們頭上吧?”
牛娃子低著頭手下熟練的置換鏜桿,小聲道:“是不是故意的,你們自已清楚。”
“狗日的!我看這小兔崽子是故意跟我們做對的!弄出來這破東西不好用還怪我們?要不是你能弄成現(xiàn)在這樣嗎?我看砸了算了!”
“砸了!”
“砸了!”
五六個匠人高喊著要砸東西。
聽著他們的話,陶大全怒斥:“我看你們想造反!這是王大人讓做的東西,你們敢動手試試!”
丁老三眼神沉沉的看著鬧事的幾個人:“姚石,你們想趁著大人不在讓這鏜床用不下去,我看你們是在想屁吃!現(xiàn)在立馬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去,不然別怪我們將你們攆出去!”
這話一下子戳到了那些人的肺管子上:“攆我們出去?你就不怕我們泄露這里的秘密?過了幾天好日子不知道自已是誰了,以前你窮的來服役的時候糧食都不夠吃,餓了兩天是我,是我給的你一口吃的!”
王學洲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扭頭對著外面喊了一聲:“來人!”
這話石破天驚,正在爭吵的人和看熱鬧的人全都扭頭。
看清是誰臉色一變,立馬讓開了一條路來。
金槍帶著人出現(xiàn)在火房里,氣氛立馬緊張起來。
陶大全滿身冷汗,連忙上前行禮:“大人!您什么時候來的?我們···我們···”
王學洲冷笑:“陶大全,我將這里給你管理,你就管理成這樣?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間?一群人不干活居然在這里看熱鬧?!”
周圍的人噤若寒蟬,紛紛跪了下來。
陶大全跪在地上告罪:“是屬下辦事不力,請大人責罰!”
“等下本官再收拾你!金槍,去把那幾個人給我抓來,敢惹事生非,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覺悟!每人三十軍棍生死不論!就在這里打,所有人觀刑!”
那幾個鬧事的人臉色一變,慘白慘白的,連忙跪在地上叫冤:“大人恕罪!我們是冤枉的啊!只是口角幾句,請大人恕罪?。?!”
那些退役的老兵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,沒有一點紀律!
現(xiàn)在王學洲一發(fā)話,自然是將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。
打人的技巧他們也掌握了精髓,幾棍子下去,哀嚎聲一片。
“我錯了!嗚嗚嗚!我招···我招!是··是姚石讓我們在鏜床上動的手腳····他說那東西經(jīng)常壞····陶大全他們就會知道····死物比不上我們····”
“我們····也是擔心·····擔心沒活路這才動了歪心思??!”
王學洲面無表情,站在那里看著人行刑,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。
小人畏威不畏德。
一味的發(fā)善心根本管不住下面的人。
不然這人怎么敢以泄露這里的機密來威脅陶大全?
‘砰砰砰’
棍子擊打在身上的聲音,讓一群匠人聽得臉色煞白。
這兩三年的好日子,差點讓他們忘了以前都是怎么過的。
“本官告訴你們!這鏜床是非用不可!我知道這東西會代替一部分人的手藝,但我也明著告訴你們,這東西也能成立新的崗位!原本被替換下來的那些人,可以去其他崗位繼續(xù)做事,不會離開這里!”
“不要被別人煽動幾下,腦子一熱就跟著鬧起來了!這里做的東西確實都是機密,我不會攆走你們,但是···”
“我可以殺了你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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