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逐一回禮,轉(zhuǎn)而指著帶回的僵尸沖張善說道,“毒物找到了,是具被斷去四肢的僵尸,下毒的手法很是拙劣,下毒之人應(yīng)該不擅用毒。”
“妖道逆天而行,必遭天譴?!庇械廊藲馀l(fā)聲。
長生初來乍到,并不知道此人口中的妖道是什么人,隨即開口說道,“毒源既去,溪水之毒自解,日出之后小溪里的游魚就會死去,待得上游沒有死魚漂下,溪水便可飲用?!眘m.Ъiqiku.Πet
聽得長生語,張善松了口氣,轉(zhuǎn)頭沖其中一名將軍說道,“派出兵馬保護(hù)水源,十步一人,直至源頭。”
后者起身應(yīng)是,快步出營,調(diào)度兵馬。
大帳內(nèi)有道門中人,知道長生為何帶回僵尸,其中一人便起身說道,“真人,那幾名伙夫受的不是外傷,糯米拔毒效力不大,我去取下尸牙,磨粉灌服為他們解毒?!?
“有勞?!睆埳泣c(diǎn)頭。
說話之人轉(zhuǎn)身出營,走到長生身邊時再度沖其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長生邁步上前,來到那個冒充自己的人近前蹲身檢視,果然自其耳后后腦部位發(fā)現(xiàn)了幾枚細(xì)小銀針。筆趣庫
待得將那幾枚銀針逐一拔除,冒充之人五官立刻發(fā)生了變化,逐漸露出了本來面目,是個長著鷹鉤鼻子吊喪眼的年輕男子。
長生隨即又去檢視那個扮成大頭的侏儒,亦從其后腦發(fā)現(xiàn)了銀針,拔除銀針之后其樣貌也發(fā)生了變化,也是一個年輕人,只不過此人滿臉驚懼,不似那個吊喪眼那般暴戾兇殘。
不過此人雖然樣貌發(fā)生了變化,卻還是侏儒身形,也不知道此人原本就是個侏儒,還是有其他改變身形的方法不曾破除。
長生本以為倭寇之中只有服部香奈能夠改變?nèi)菝?,不曾想這兩個年輕男子也可以易容,這令他頗為憂心,萬一有人易容成自己潛入王府,也不知道大頭等人能不能及時分辨。
“好了,散了吧,各回所部,安撫軍心?!睆埳茡]手散會。
兩側(cè)將領(lǐng)起身應(yīng)是,出營離去,片刻過后大帳之中只剩下張善兄妹以及長生和躺在地上的兩個倭寇。
長生并不知道自己到來之前這兩個倭寇有沒有招供,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張善。
張善知道長生為什么看自己,“直待你來到之前,他們兩個還在狡辯。”
聽得張善語,長生走到二人面前,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
長生一開口,二人同時打了個激靈,都說人的名兒,樹的影兒,長生可是出了名的酷吏,其狠辣的手段不止朝臣百官心驚膽寒,便是倭寇也都多有耳聞。
見二人默不作聲,長生再度冷聲發(fā)問,“我再問一遍,你們是什么人?”
長生發(fā)問之時密切觀察二人表情,那個吊喪眼雖然心中恐懼,卻鼻翼抖動,一副困獸的兇殘嘴臉,而那個侏儒眼中除了恐懼還有膽怯。
“來人?!遍L生沉聲開口。
大帳外有士兵值守,先前眾人呼喊千歲他們也都聽到了,知道長生是親王,也知道他與張善兄妹的關(guān)系,故此聽得他的呼喊立刻撩簾進(jìn)帳,“在!”
“把這個拖出去斬了?!遍L生指著那個吊喪眼說道。
士兵高聲應(yīng)是,上前駕起那人便往帳外拖拽,那吊喪眼自知死到臨頭,不但不曾求饒,反倒高聲怒罵,此人知道長生會日語,喊的全是日本話。
常年在大帳外值守的士兵自然知道將帥意圖,將那吊喪眼拖出帳外之后直接手起刀落,伴隨著一聲凄厲慘叫,吊喪眼立刻身首異處。
不多時,士兵進(jìn)帳,手里拎著吊喪眼的頭顱,“回王爺,犯人已就地正法?!?
長生見狀沖那士兵使了個眼色,后者會意,故意將手中頭顱拋扔到了那侏儒的面前,那頭顱就地滾動,眼睛未閉,死不瞑目,甚是恐怖
那侏儒見到同伴頭顱,瞬時嚇的面無人色,不等長生開口便急切說道,“別殺我,我說,我全都說…...”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