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雖然近在咫尺,奈何大雨傾盆,風(fēng)聲刺耳,大頭竟然未能聽清長生說了什么,“王爺,你說啥?”
長生提高聲調(diào)兒又重復(fù)了一遍,大頭這才聽清,跟著長生跌跌撞撞的往岸邊樹林走去,暴雨阻礙了視線倒還好說,但那大風(fēng)著實駭人,拳頭大小的石頭都被刮的到處亂滾。
擔(dān)心被大風(fēng)刮跑,長生便抓住了大頭的手,但他本就偏瘦,而大頭是個侏儒,便是二人攜手前行,仍感覺腳下發(fā)飄,隨時都有被刮走的可能。
想必是發(fā)現(xiàn)主人陷入困境,黑公子不知自哪里跑了過
來,長生左手握住韁繩,右手拉著大頭,黑公子自前面發(fā)力拖拽,一番折騰,好不容易方才進入岸邊樹林。
進入樹林之后情況略有好轉(zhuǎn),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,仍是狂風(fēng)呼嘯,飛沙走石。
別說島上不一定有山洞,就算有,二人此時也無法尋找,因為雨實在是太大了,加上太陽已經(jīng)落山,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。δ.Ъiqiku.nēt
就在長生不知如何是好之際,林中隱約傳來了白姑娘的叫聲,白姑娘尚未成年,擔(dān)心它被大風(fēng)刮走,長生便拉著黑公子和大頭往白姑娘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。
走出幾步之后,黑公子便領(lǐng)會了長生的意圖,走在前面,拉著長生和大頭前行。
循著聲音找到白姑娘,二人頓時喜出望外,白姑娘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處山洞,白姑娘之所以一直驚叫不止并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,而是出生以來沒見過這等惡劣的天氣,又見不到大頭,免不得驚懼心慌。
見到大頭,白姑娘彷如孩童見到了失散的爹娘,叫的越發(fā)凄厲。
大頭見狀急忙沖進山洞,撫摸安撫。
長生隨后拉著黑公子進入山洞,這處山洞并不大,不過七步見方,洞內(nèi)有著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,靠近山體的一面兒還被鑿出了一張石床,床上空無一物,只在西北角落放著兩個不大的水壇。
大頭抬手抹去了臉上的雨水,“王爺,這地方好像有人住過呀?!?
“是啊?!遍L生解下腰囊,檢查里面是否進水。
大頭走到墻角看了看那兩個壇子,壇子里是空的,又用手擦拭石床,沾了一手的灰塵,“應(yīng)該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?!?
“怎么會有這種鬼天氣,”大頭用袖子擦去石床上的灰塵,“王爺,您快坐下歇會兒?!?
“趕緊把衣服脫了,”長生擰解布扣,“別穿濕衣服,擰干之后我用純陽真氣烘干?!?
大頭聞急忙脫衣擰水,長生的純陽靈氣可以發(fā)出炙熱高溫,在烘烤衣物的同時也將整個山洞炙烤的甚是溫暖。
“就這鬼天氣,倭寇怕是一個都不得活了,也省得咱們親自動手了?!贝箢^出說道。
長生點了點頭,沒有接話。
見長生面有憂色,大頭略感疑惑,“王爺,這對咱來說是好消息呀,您怎么好像不太高興?”
“我沒有不高興,我只是在擔(dān)心余一他們,”長生看著洞外的狂風(fēng)驟雨,“這么大的風(fēng)浪,也不知道咱們的船只能不能撐得住。”
“我操,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,”大頭恍然大悟,“不過應(yīng)該沒事兒吧,咱們的船很大,船上裝的貨物也多,大風(fēng)應(yīng)該刮不翻?!?
“刮是刮不翻,但是有可能被刮走?!遍L生說道。
“只要不翻船,刮跑也不怕,”大頭說道,“他們手里有海事圖,風(fēng)浪停了之后自己就找回來了。”
“海事圖上標注的參照島嶼并不多,萬一他們被刮的遠了,就可能找不回來了……”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