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愚都?xì)庑α?,喘著氣道:“你,出手大方?你現(xiàn)在吃穿用度都是我們謝家的!你大方個…”
他忍住不說粗俗的臟話。
唐禹微微瞇眼,道:“你以為我什么都沒有?”
謝愚道:“你有什么?”
唐禹緩緩道:“我有‘理’,關(guān)于修身齊家,關(guān)于‘理’的學(xué)說?!?
“昨晚你是不是聽著覺得很有意思?是不是覺得,雖然很難接受,但越分析越有道理?”
謝愚沉著臉不說話了,說實話,他一夜都沒睡著,一直回想著唐禹的那些話。
唐禹道:“你是儒生,雖然教了很多學(xué)生,但據(jù)我所知,其中沒有真正出人頭地的吧?”
“你已經(jīng)到了耳順之年,做官也是沒希望了,對嗎?”
“人們尊重謝裒,尊重謝鯤,但未必尊重你吧?”
謝愚氣急敗壞道:“臭小子,你說完了沒有,你信不信老夫把你趕出謝家!”
唐禹輕輕說道:“如果…你開創(chuàng)性地提出了儒家的‘理’學(xué)說…那豈不是名震天下?”
謝愚的動作頓時僵住了。
他呆呆地看著唐禹,愣了好久,才喃喃道:“侄女婿,無論如何,咱們都是一家人吶?!?
他一個箭步來到唐禹跟前,雙手緊緊握住唐禹的手,熱情地說道:“好孩子,堂伯雖然脾氣差了點(diǎn),但卻是實實在在把秋瞳當(dāng)侄女兒啊,你可不要因為一點(diǎn)小事,跟堂伯置氣喔!”
“況且你罵也罵了,堂伯氣也受了,對不對?”
“一家人哪有隔夜仇??!”
唐禹目瞪口呆,實在有些心驚。
他本以為堂伯只是個儒生,沒想到還是個藝術(shù)家,這川劇變臉的絕活,真是惟妙惟肖啊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