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體說說資金流向。”
他推過來一張白紙,平靜的說道:“每一筆都要寫清楚?!?
王大海抓起筆的手抖得厲害,墨水在紙上洇出大片污漬。
“去年冬天......”
他咬著牙回憶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,緩緩說道:“挪用供暖補(bǔ)貼八百萬,通過魏小寶的公司轉(zhuǎn)走,其中五百萬給了魏東生的兒子在澳洲買房......”
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,他的聲音也跟著沉下去,像沉入深不見底的冰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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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省公安廳的審訊室里,李忠原正盯著墻上的時鐘發(fā)愣。
秒針走動的滴答聲里,他忽然想起幾年前在酒局上,王大海拍著胸脯說的“東生哥在省里鎮(zhèn)著,出不了事”。
審訊員把一杯熱咖啡推到他面前,瓷杯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過來,卻暖不了他冰涼的心臟。
“李忠原。”
年輕的警察的聲音打破沉默,他指著屏幕上的轉(zhuǎn)賬記錄:“這一千萬是你打給王大海的,備注是咨詢費(fèi),實(shí)際是讓他在工程驗(yàn)收時放水,對嗎?”
屏幕的藍(lán)光映在李忠原臉上,把他眼底的紅血絲照得格外清晰。
李忠原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抓起咖啡猛灌一口,燙得他直伸舌頭。
“是,是保溫管的事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