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反應(yīng)過來,“沒宿舍?廠里就這一個房間?”
他這才點(diǎn)頭,這個房間也只是他平時的休息室,晚上睡這里的時間也很少。
許輕宜指了指地上,“我睡這兒,你睡床。”
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,她也想睡床,但絕對不能跟沈硯舟一起。
她怕自己的理智控制不住身體的病。
沈硯舟動作倒是利索,三兩下打好地鋪,“我睡吧。”
許輕宜實在沒力氣爭,四點(diǎn)了,再折騰會兒天都亮了。
她還想趁天沒亮,修理廠員工沒來之前離開這里,否則說不清跟他的關(guān)系。
于是沒再客氣,躺到床上直接秒睡。
這個季節(jié)早上天亮得晚,加上京市冬季總是霧霾,快八點(diǎn)也灰撲撲的。
許輕宜腦子里逼著自己醒過來,卻分不清自己到底醒沒醒,像在做夢。
她從床上坐起來,想去衛(wèi)生間,但忘了沈硯舟的房間格局和她住的那兒相反。
她下床往左走,那兒是沈硯舟打的地鋪。
許輕宜毫無防備,腳下突然被地鋪的被褥絆了,直接往下摔。
身體唯一的本能就是伸手支撐。
一秒后,觸手可及沒有堅硬,她整個人一大半正好摔在沈硯舟身上,一點(diǎn)痛感都沒有。
看來真做夢。
再下一秒,許輕宜腦子炸出一個念頭:他裸睡!
她的指尖觸到了沈硯舟肩膀和腹部的肌肉,比現(xiàn)實里好像要軟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
好摸。
而她的臉就恰好撞在他脖頸處。
那是親密時她最喜歡親的地方,這樣直接送到她嘴邊,她忍不住輕輕吸氣,嘴唇和臉頰都貼了上去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