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很想問問他叫什么,姓什么也行。
還是算了。
她開車?yán)^續(xù)回海濱。
八點(diǎn)多了,京市夜色旖旎。
海濱汽修廠的燈牌還亮著,許輕宜把車停在門口,拿了手機(jī)點(diǎn)開沈硯舟微信。
在?
那邊回得很快:進(jìn)來
許輕宜解開安全帶下車,廠里好像沒什么人,一片寂靜,她推門進(jìn)了后廠,看到他那個房間亮著燈。
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許輕宜走到他門口,門只關(guān)了一半,沈硯舟剛把褲子穿到一半,腰帶半搭。
頭發(fā)也是潮濕的,上衣還沒穿。
而他不知道正在跟誰打電話,難怪剛剛隔了一兩秒就給她回復(fù)了微信。
他朝她看了一眼,示意她自己先坐。
許輕宜也沒客氣,褪去大衣,在房間唯一的靠背椅上坐下。
椅子放在他那個不大的書桌邊,許輕宜是反著坐的,而且是跨坐,下巴擱在椅背上,看著他。
沈硯舟視線看過來,跟別人說話的思緒像是斷了一下:“嗯......”
然后他移開視線,語速如常的繼續(xù)跟人說話。
許輕宜笑了一下。
沈硯舟說著說著,又走了過來,跟對面說著什么清單,手臂越過她拉開桌子的抽屜。
許輕宜仰起臉,順勢在他俯下身的時候在他下巴上輕輕碰了一下。
像親又像不小心蹭到。
“你、坐?!彼每谛透嬖V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