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瑾知道他的意思,問她是不是還要走。
她也不知道。
“知道你沒事,我就放心了,你爸說你在地震里出了事讓我回來看你。”
孫瑾沒想到沈家山是誆她的。
她現(xiàn)在知道了,但是不清楚沈家山誆她的目的,所以看了沈硯舟。
“你這些年不都一個人好好的嗎?怎么突然要回家里的公司?”
她說:“如果你爸拿我威脅你,你可以都不答應(yīng),不用管我的?!?
沈硯舟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,眼神變得越來越諷刺。
他這一天,簡直比拍電影都要諷刺。
“像你一樣,只顧自己不管別人嗎。”他淡淡的反問。
孫瑾握著的手緊了緊,她知道他會有情緒,只是沒想到情緒這么淡。
沒有她以為的歇斯底里。
沈硯舟輕輕笑了一聲,“讓我過好自己,不去爭不去摻和集團的事,這些年,你留下的話我確實做得挺好?!?
“但,既然你回來了,這個遺似乎也沒必要再遵守?!?
孫瑾皺起眉,“你不回公司反而過得輕松自在不好嗎?你跟他們倆不一樣,你處理不好爾虞我詐......”
沈硯舟表情淡淡,“人是會變的?!?
孫瑾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,沈硯舟已經(jīng)起身。
從進來到離開,一共不過十分鐘,一口水也沒喝。
走的時候也沒問她什么時候會再走,什么時候會不會再回來。
沈硯舟的車從會館離開,開到中途停下,郊外的夜風(fēng)開始變涼,冷意一點點往皮膚里滲。
電話響起來,沈硯舟才恍然的拿了手機。
看到許輕宜的來電,沈硯舟終于關(guān)上車窗,對著車窗用手把臉往上搓,指尖插入頭發(fā)往后抹了一把,才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