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是捉弄她不成,給了希望又破滅?
她雖有鄉(xiāng)君的身份,但娘家在宗室里已經處在邊緣化了,以她的面子是見不到睿王妃的,頂多是輾轉托人打探一下李神醫(yī)的行蹤。
李神醫(yī)究竟去了哪里呢?
西府這邊,鄧老夫人聽了黎管事回稟心中一動,立刻命人把喬昭請了過來。
“昭昭啊,你昨天是不是就已經預料到——”
少女笑得溫柔平靜:“預料到什么?”
祖孫二人對視片刻,鄧老夫人大笑起來:“沒什么,預料到今天天晴了唄?!?
笑過后,鄧老夫人問喬昭:“聽說你今天要出門?”
“嗯,母親帶我去逛逛,聽說許多綢緞鋪子上新貨了。若是瞧到好看的,買回來給您做幾身夏衣?!?
鄧老夫人聽得大為高興,拉著喬昭的手不放,嘖嘖道:“昭昭果然是長大了,那祖母就等著你給我做好看的夏衣了。不用做幾身,一身就夠了?!眘m.Ъiqiku.Πet
喬昭:“……”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??!親手做夏衣?別開玩笑了,她做的荷包連冰綠都嫌棄!
喬姑娘連忙挽救:“聽說新開了幾家成衣鋪子也挺不錯的——”
“現在那些成衣鋪子花樣是不少,不過到底還是自己做的衣裳可心啊?!编嚴戏蛉烁袊@道。m.biqikμ.nět
這些年來西府四個丫頭,只有大孫女給她親手做過衣裳,四丫頭孝敬過她一條抹額,六丫頭年紀小暫且不提,說起來只有三丫頭沒有送過她針線活了,想想還真是有點期待呢。
眼看快到了與黎光文約好的時間,喬昭與何氏出了門,直到上了馬車換了男裝,喬姑娘心情還是沉重的。
果然是禍從口出,她為什么非要說去逛綢緞鋪子,說去逛脂粉鋪子不就好了,老夫人想要什么顏色的脂粉她都給買!上次那個荷包是內里另有乾坤她才親手做了,如今要她做出一身夏衣來,完全是不給她活路!
女兒神色郁郁,何氏瞧了心疼地問:“昭昭怎么啦?”
“娘,您好像從沒給我請過女紅師傅?!?
何氏一聽樂了:“昭昭想學女紅?”
“就是有些好奇?!?
何氏抬手替喬昭把微亂的發(fā)理了理,不以為意道:“學那個干啥呀?把好好的眼睛學壞了,手指頭還要扎好多洞,娘看著心疼嘞。再者說,尋常姑娘家學得再好也及不上繡娘啊,有需要去花錢買個好繡娘不就行啦?!?
喬昭連連點頭。
說的可真有道理!
馬車行了有一段時間,喬昭往外看了看,對何氏道:“娘,在這把我放下吧?!?
何氏是知道喬昭出門緣由的,聞?chuàng)u搖頭:“這里不成,就你一個人,娘不放心呢?!?
女兒雖然喬裝成少年郎,可年紀太小了些,有過一次被拐經歷,她怎么能放心讓女兒一個人去茶館。
“等到了五味茶館門口,看著你父親接到你,娘再走?!?
喬昭一聽不再堅持,點頭應了,等馬車在五味茶館門前停下,一眼看到等在門口的黎光文,這才辭別何氏下了馬車。
暗暗跟蹤喬昭的錦鱗衛(wèi)江鶴一看馬車上跳下個少年郎,眼都瞪圓了。(未完待續(xù)。)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