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七百多年,倪文光的家人也早已成為煙塵,但是也不是毫無線索。
至少他兄弟倪瓚的作品流傳于世,那么在倪瓚的畫作之中會不會有箱子相關(guān)的消息呢?
正巧手中就有一幅倪瓚的作品,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(jī)。
張震從貨架上找出那幅六君子圖,高聲喊道,“幫忙把蛋箱給我拿過來?!?
兩個營業(yè)員都一臉懵逼。
一個機(jī)靈地問道,“老板,什么是蛋箱啊!”
張震恍然,她們兩個還不算是行里人呢,自然不知道這些行話。
“就墻角那個玻璃箱子,帶著電線的?!?
張震舉著六君子圖,輕輕貼在了蛋箱的玻璃面上。
機(jī)靈的營業(yè)員問道,“老板要不要通電???”
張震點了點頭,瞬間蛋箱里面的燈管發(fā)出了雪白刺目的光澤。
營業(yè)員又問道,“老板,這箱子為什么叫蛋箱?。俊?
張震一邊仔細(xì)地看著畫,一邊小聲解釋道,“古董行里管復(fù)制東西叫下蛋,這個箱子就是用來復(fù)制臨摹字畫的。
用燈光照射,在宣紙上留下投影,比著畫就能畫個七八成,要是高手的話幾乎可以亂真。”
當(dāng)然這樣做的話,也會對原畫造成一定的傷害。
兩個營業(yè)員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。
張震透過燈光看遍了整幅畫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夾層,更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放好畫之后,他回到了地面,槐婷婷正等他一起吃飯呢。
幾樣熟食和點心擺在盤子里,雖說已經(jīng)涼了,但是這年代的東西沒有科技和狠活,味道自然不必說。
槐婷婷見他悶悶不樂,柔聲說道,“怎么不開心啦,是不是還為了那只箱子發(fā)愁?
老師不是說了么,只要緣分到了,必然水到渠成,箱子在你手里,想要打開它還不是早晚的事。
就算打不開也不影響你收藏古董嘛,大不了明天我?guī)愣噘I幾件,開心點哈,給師姐笑一個?!?
張震突然靈機(jī)一動,猛然抱起槐婷婷就是一個香吻。
“師姐,你真是我最珍貴的寶貝,剛才你那句話提醒了我,倪瓚的作品別處也有啊,我再去多找?guī)追?,不信就找不到線索了?!?
“有人!”槐婷婷嬌羞地掙開他的懷抱,輕聲道,“你說得對,別處也有倪瓚作品,據(jù)我所知博物院里就有一張,我可以帶你去看嗷,順便給你辦個臨時工作證?!?
齊老學(xué)生基本上都跟著他去過博物院修理文物,所以辦個工作證也是為了工作需要。
張震大喜,明天行程如此定了,先去博物院看畫,然后再去買古董。
等老師那邊的維修隊定下來,就離開京城回老家一趟。
今天由于店里人多,槐婷婷更不好意思和張震睡一起了,于是她找三個女生去打撲克。
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張震獨守空房。
看看時間還早,張震拿起電話給大姐打了過去,告訴她可能后天就回去。
讓她轉(zhuǎn)告葉小妹,盡快去鄒大夫那里買他所需要的醫(yī)療器械,然后送去青石鎮(zhèn)。
剛掛了大姐電話,腰帶上的傳呼機(jī)發(fā)出了嗶嗶嗶聲響,低頭一看屏幕上的數(shù)字,竟然是姜紹業(yè)的暗號。
張震急忙給他回了過去。
“張震,我給你約好組委會的人了,明晚見面吃飯,哎,你別說沒空哈,我好不容易才約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