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說著,一邊鼓起腮幫子,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。
張震被葉秋瑩這天真的話語逗樂了,哈哈大笑道:“我這次去米國,說不定真得十年八年的,到時候你們都認(rèn)不出我咯!”
他的笑聲在車廂中回蕩,沖淡了些許離別的愁緒。
他心里卻清楚,這一去米國,和大家分別的時間確實會很久,雖說十年八年是夸張,但也難免有些惆悵。
這次行程緊迫,車隊選擇了連夜趕路。
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,籠罩著大地,唯有車輛的前燈如兩把利刃,劃破黑暗。
一路上,車輛只短暫停歇了一次,目的是安排大家解決個人問題。
眾人輪流休息,確保車輛能夠持續(xù)前行。
車內(nèi),張震沒再多與葉秋瑩交談,而是鄭重地教給她一段修煉內(nèi)力的口訣。
叮囑她認(rèn)真研習(xí)后,還威脅她如果不認(rèn)真學(xué)就革除師門。
看到小師妹噘著嘴開始練功,張震便獨自陷入了靜默,閉目養(yǎng)神,全身心沉浸在自我調(diào)息之中。
在漫長而又寂靜的黑夜中,車輛一路疾馳,車輪與地面摩擦發(fā)出的沙沙聲,仿佛是一首單調(diào)卻又充滿節(jié)奏的夜曲。
終于,當(dāng)?shù)谝豢|曙光悄然灑向大地,天光大亮之時,車隊緩緩抵達(dá)了一座小村口。
齊老在車內(nèi)原本因長時間坐車而略顯疲憊,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,剎那間,一抹難以抑制的笑意涌上臉龐。
那笑意中滿是激動與欣慰,歷經(jīng)長途跋涉,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對故土濃濃的眷戀。
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喃喃自語道:“到家了,終于到家了!”
車輛剛剛停穩(wěn),齊老便按捺不住內(nèi)心的激動,雙手迅速拉開車門。
他的動作急切而又充滿力量,仿佛車門阻隔了他與家鄉(xiāng)太久。
下車后,齊老的雙腳穩(wěn)穩(wěn)地踩在家鄉(xiāng)的土地上,他微微仰頭,目光貪婪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。
眼前的小村子,被清晨的薄霧輕輕籠罩,宛如一幅朦朧的水墨畫。
村口那棵古老的槐樹,枝葉在微風(fēng)中輕輕搖曳,仿佛在向歸來的游子招手。
一條蜿蜒的石子路,從村口向村子深處延伸,路面上的石子在晨光下閃爍著細(xì)碎的光芒。
路邊錯落分布著幾座古樸的房屋,青瓦白墻,煙囪里正裊裊升起炊煙,給整個村子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。
遠(yuǎn)處,是一片綠油油的田野,田埂縱橫交錯,宛如大地的脈絡(luò)。
齊老的眼眶漸漸濕潤,嘴唇微微顫抖。
他抬起手,輕輕撫摸著村口槐樹粗糙的樹干,手指緩緩摩挲,仿佛在與一位闊別已久的老友訴說著思念。
隨后,他邁開腳步,沿著石子路緩緩前行,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堅定,似乎想要將家鄉(xiāng)的每一寸土地都重新丈量一遍。
在陽光逐漸灑滿村子的時刻,寧靜的小村莊忽然熱鬧起來。
幾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,像一群歡快的小麻雀,叫嚷著從村里飛奔而出。
與此同時,一位牽牛的老者和幾個扛著鋤頭的中年人,也慢悠悠地朝村口這邊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