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震含笑點頭,銀圓在西裝內(nèi)袋輕輕撞擊著懷表,發(fā)出只有他能聽見的清響:“謝謝阿姨了。
另外這幾天會有一家珠寶公司來紐約開設(shè)分店,”
他的目光掃過楚若云腕間的翡翠鐲子,“我希望阿姨和曉琀能夠去捧個場——里面的任何珠寶,任由您和她挑選?!?
楚若云的眉梢微微揚起,卡布基諾咖啡的熱氣在她金絲眼鏡上凝成薄霧。
“去捧場沒問題,這是什么珠寶公司如此大方?”
她的語氣里帶著華爾街女強(qiáng)人的敏銳,卻在看見張震指尖動作時忽然頓住——他正用銀圓劃開袖口的標(biāo)簽,露出里面“mayaojewelry”的燙金logo。
“美瑤珠寶,”張震指尖抵著鼻尖,像在揭曉一個孩子氣的秘密,“我是最大股東?!?
“美瑤珠寶?”楚若云的驚呼讓鋼筆滾落在地,墨漬在羊皮紙上洇成小團(tuán)陰影,“香江那家年利潤破一億美刀的珠寶帝國,竟然是你的產(chǎn)業(yè)?”
她望著眼前青年靦腆的笑容,忽然想起上個月在佳士得拍賣會上,那串以三千萬美金成交的粉鉆項鏈,落款正是“mayao”。
張震彎腰撿起鋼筆,筆尖在楚若云面前文件上輕輕一點。
“阿姨,咱們合作的‘本次集團(tuán)’,”他故意拖長尾音,讓每個字都裹著蜜糖般的誘惑,“將來每年的回報,可比這珠寶生意多出十倍......”
他忽然湊近,雪松香水混著咖啡香撲來,“前提是——”他直起身,將鋼筆遞回時低語,“您得幫我把這出戲,唱得足夠漂亮?!?
楚若云接過鋼筆,發(fā)現(xiàn)筆帽上不知何時多了顆鴿血紅寶石,正映著她微微發(fā)亮的瞳孔。
窗外的暴風(fēng)雪漸漸平息,帝國大廈的燈光重新亮起,在張震眼底織出一片璀璨的銀河。
她忽然輕笑出聲,在文件上簽下名字時,筆尖比平時用力三分:“漂亮?”
她推了推眼鏡,“年輕人,你該知道——”她將文件遞給張震,指尖劃過他鎖骨鏈上的“震”字吊墜,“在華爾街,‘漂亮’從來都是最低標(biāo)準(zhǔn)?!?
張震接過文件時,指腹蹭過她無名指的婚戒——那是用美瑤珠寶碎鉆熔鑄的定制款。
他忽然露出虎牙,銀圓在指間轉(zhuǎn)出炫目的光:“所以才需要您這樣的行家,”
他轉(zhuǎn)身走向書房門口,雪光從落地窗涌進(jìn)來,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,“畢竟......”
他頓住腳步,側(cè)頭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,“我想要的,從來不是‘漂亮’,而是——”
他拉開門,風(fēng)雪卷著圣誕頌歌撲進(jìn)來,“讓整個華爾街,都為我沸騰?!?
午夜之前,紐約時代廣場被漫天飛雪染成銀白色。
張震穿著黑色羊絨大衣,站在洛克菲勒中心的溜冰場外,仰頭望著那棵高74英尺的圣誕樹。
金色的星星頂飾在雪夜里明明滅滅,像極了他每次看見姜曉琀時,眼底抑制不住的微光。
“張震,謝謝你能陪我跨年!”姜曉琀的聲音從身后飄來,帶著剛出爐的熱可可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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