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而想起,先前那女子曾提及,這些罐子可能儲存著毒氣,但此刻她卻輕輕搖頭,神色中帶著一絲懊惱與自我懷疑。
“我可能判斷錯了,這里面是培養(yǎng)液,嗯,用來培養(yǎng)那些大蟲子的。”
聞,眾人舉目四顧,只見四周盡是那種巨大的、密封的罐子,宛如一個個沉默的巨獸,靜靜地蟄伏在昏暗之中。
每個罐子都散發(fā)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,讓人不禁遐想,這里面究竟隱藏著多少未知的生命,又有多少培養(yǎng)液在滋養(yǎng)著它們?
一股寒意悄然爬上每個人的心頭,他們深知,這地下絕對不止剛才那只巨型螳螂。
那家伙的強(qiáng)大,至今仍讓他們心有余悸。
如果不是被手雷炸成了重傷,光憑他們?nèi)?,恐怕連逃脫的機(jī)會都沒有,更別提殺死它了。
就算是拼上性命,也最多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。
張震不由得一陣頭皮發(fā)麻,他咬了咬牙,目光堅定地掃視著四周,問道:“這里有沒有對付它們的東西?”
他的聲音雖然平靜,但其中的急切與不安卻難以掩飾。
女子搖了搖頭,神色有些無奈:“肯定有,但我不知道?!?
張震沒有再多說什么,他知道,現(xiàn)在不是抱怨和猶豫的時候。
他迅速做出決定,讓女子幫忙,從各處拆下五六根雞蛋粗細(xì)的金屬管。
這些金屬管雖然簡陋,但在此刻卻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。
四個人每人拿了兩根金屬管,了塵試了試手感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撇嘴道:“還是天雷銃順手??!”
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,那是對過往戰(zhàn)斗的懷念,也是對此刻困境的無奈。
張震也不由得想到,要是車上的裝備還在,憑著那些重機(jī)槍,他們就能橫掃這里的蟲子,哪還用得著這般狼狽。
但現(xiàn)實總是殘酷的,他沒有沉浸在幻想中,而是迅速拉回了思緒。
他忽而想起了塵他們找到的那具干尸,心中一動,或許那干尸身上藏著什么線索。
他連忙讓眾人帶路,先去看看那具干尸。
在昏暗的燈光下,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,仿佛是在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運。
但張震知道,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么,他們都必須勇敢面對,因為退縮就意味著死亡。
在這昏暗幽深的空間里,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,潮濕的地面散發(fā)著陣陣寒意,仿佛有無數(shù)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。
“就在這邊,咦,老板,我們就是在這個罐子下找到的,怎么沒了?”
上官野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茫然與疑惑。
他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,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蒼白無色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,滴落在地上,濺起一小片塵土。
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空蕩蕩的罐子下方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。
了塵微微皺起眉頭,手中的鋼管緊緊握著,那鋼管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。
他犀利的眼神如同探照燈一般,在四周的黑暗中逡巡著,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匿危險的角落。
他的嘴唇抿得緊緊的,臉上的表情嚴(yán)肅而凝重,仿佛在與這未知的恐怖進(jìn)行著無聲的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