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貼著王阿婆滿是皺紋的耳垂,感覺就像貼著一塊老樹皮,粗糙硌人。
一股淡淡的,說不清是檀香還是風(fēng)油精的味道鉆進我的鼻孔,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“阿婆,借個耳朵用用……”我用只有蚊子哼哼般的聲音說道,同時心里默念“暗影耳目”,這該死的金手指,希望這次給點力,別關(guān)鍵時刻掉鏈子。
就在這時,我額頭上的齒輪印記猛地一燙,像烙鐵一樣,燙得我差點跳起來。
緊接著,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,周圍的聲音瞬間變得清晰無比,仿佛有人把音量調(diào)到了最大。
我清楚地聽到不遠處陸文龍和張副官的密談,那聲音就像在我耳邊炸響一樣。
“軍火船明晚靠岸,洪興要五成武器,記住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別搞什么幺蛾子!”陸文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像砂紙摩擦玻璃一樣刺耳。
“明白,龍哥!這次的貨可是好東西,ak(突擊步槍)、16(自動步槍)、rpg(火箭推進榴彈),應(yīng)有盡有,保證讓洪興的兄弟們爽歪歪!”張副官語氣里透著一股諂媚,聽得我直犯惡心。
好家伙,軍火交易!
這可是個大新聞!
我心里暗自竊喜,這“暗影耳目”還真是個寶貝,這下我可抓到花仔榮的把柄了!
但還沒等我高興完,后背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,一把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我的脊梁骨。
“別動!警察!”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。
我僵硬地轉(zhuǎn)過身,只見李警官一臉嚴肅地站在我身后,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后心。
“你故意暴露能力給軍方,現(xiàn)在說真話——賭廳那晚的槍械從哪來?”李警官的眼神像鷹隼一樣銳利,仿佛能洞穿我的內(nèi)心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暗叫不好。
這李警官果然不是省油的燈,竟然懷疑到我頭上了。
我額頭上的金齒輪瘋狂轉(zhuǎn)動,像一臺超負荷運轉(zhuǎn)的發(fā)動機,嗡嗡作響。
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,思考著應(yīng)對之策。
“警官,你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?。 蔽已b出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,心里卻在瘋狂吐槽:這該死的金手指,關(guān)鍵時刻掉鏈子,就不能給我個“瞞天過?!敝惖募寄軉??
李警官顯然不吃我這一套,他用力頂了頂槍口,語氣更加冰冷:“少裝蒜!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?你額頭上的齒輪印記,還有你突然展現(xiàn)出的能力,都說明你跟賭廳那晚的槍擊案脫不了干系!”
我深吸一口氣,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裝傻充愣的時候了。
“警官,我……”
還沒等我說完,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,緊接著,一群穿著軍裝的士兵沖了進來,將我團團圍住。
張副官站在士兵中間,一臉陰笑地看著我:“小子,沒想到吧?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?”
我環(huán)顧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困在一個碼頭倉庫里,四周都是堆積如山的貨物,唯一的出口也被士兵堵死。
完了,這下真的插翅難飛了!
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骰子,這玩意兒是我從賭廳順來的,平時用來消遣解悶。
“三點!”我大喊一聲,同時將手中的骰子用力擲出。
骰子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,竟然直接穿透了一個士兵的手臂,然后精準地擊中了倉庫頂部懸掛的吊燈。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巨響,吊燈的鋼索崩斷,沉重的吊燈砸落下來,正好砸開了倉庫一側(cè)的逃生通道。
我毫不猶豫地沖向逃生通道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逃!
“抓住他!”張副官的怒吼聲在我身后響起。
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跑,腎上腺素飆升,感覺自己像一只脫韁的野馬。
跑到碼頭邊,我看到一艘巨大的貨輪??吭诎哆叄砩嫌≈昂M跣翘枴睅讉€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