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(fēng)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,疼得我直咧嘴。
“娘的,這幫孫子,跑得比兔子還快!”我啐了一口,感覺嘴里都是土腥味。
瑪格麗特這洋妞,剛才嚇得不輕,現(xiàn)在臉色還白得像張紙。
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處,老子才懶得管她。
阿金倒是盡職盡責(zé),跟個保鏢似的,寸步不離地守著我。
這家伙,除了有點悶,其他方面還真沒得挑。
“天哥,要不要追?”阿金甕聲甕氣地問。
追?追個屁!
“窮寇莫追懂不懂?萬一前面有埋伏,咱們不是自投羅網(wǎng)?”我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說。
這幫神秘人,明顯就是來送人頭的,不對,是來送線索的!
“回去!”我大手一揮,決定先回安全屋再說。
回去的路上,我心里一直在琢磨。
這幫神秘人出現(xiàn)的時機太巧合了,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。
而且,他們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料味,總覺得在哪里聞到過。
回到安全屋,我立刻讓阿金把所有文件都搬出來,堆得像小山一樣。
“天哥,這么多,要看到什么時候?”阿金看著那堆文件,臉都綠了。
“少廢話,讓你看就看!”我瞪了他一眼,然后轉(zhuǎn)頭對瑪格麗特說:“瑪格麗特小姐,你也來幫忙,人多力量大嘛?!?
瑪格麗特雖然心里不情愿,但還是乖乖地坐下來,開始翻看文件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感覺頭都大了。
重生是好事,可這破事兒怎么這么多?
“對了,阿金,把那幾個活口帶過來,老子要親自審問!”我突然想起那幾個被抓住的神秘人,說不定能從他們嘴里撬出點什么。
審訊的過程乏善可陳,那幾個家伙嘴硬得很,死活不肯說實話。
不過,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我冷笑一聲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,里面裝的是我特制的“吐真劑”。
這玩意兒,是我從一個老中醫(yī)那里搞來的,據(jù)說效果杠杠的。
“只要你們喝下這個,保證你們把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交代出來!”我晃了晃手里的瓶子,語氣陰森森的。
那幾個家伙看到我手里的瓶子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估計是知道這玩意兒不好惹。
果然,沒過多久,他們就頂不住了,開始竹筒倒豆子一樣,什么都往外說。
從他們口中,我得知這幫人隸屬于一個神秘組織,而這個組織似乎在秘密尋找什么東西。
至于具體是什么東西,他們也不知道,只知道上面的人很重視。
“香料!對,就是香料!”我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站起身來。
“天哥,怎么了?”阿金被我嚇了一跳。
“他們身上那股香料味,我想起來了!”我興奮地說,“我在九龍城寨聞到過!”
九龍城寨!
那個三不管地帶,魚龍混雜,藏污納垢,簡直就是罪惡的溫床。
難道,幕后黑手就藏在九龍城寨?
“瑪格麗特小姐,你對九龍城寨了解多少?”我轉(zhuǎn)頭問瑪格麗特。
瑪格麗特皺著眉頭想了想,然后搖搖頭說:“我對那種地方?jīng)]什么了解,不過,我知道那里很危險,最好不要輕易涉足?!?
危險?
老子怕過危險嗎?
“阿金,準(zhǔn)備一下,咱們?nèi)ゾ琵埑钦?!”我大手一揮,做出決定。
“天哥,要不要多帶點人?”阿金有些擔(dān)心地問。
“不用,人多了反而礙事?!蔽覔u搖頭說,“咱們悄悄地進村,打槍的不要!”
說實話,我對九龍城寨也沒什么好感。
那種地方,簡直就是港島的毒瘤,早該清理掉了。
不過,為了找到幕后黑手,我只能冒險走一趟了。
我們?nèi)藫Q上不起眼的衣服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普通人。
走進九龍城寨,我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。
狹窄的街道,擁擠的人群,隨處可見的垃圾和污水,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各種奇怪的味道,都讓我感到一陣不適。
“天哥,這里太臟了,我快受不了了?!爆敻覃愄匚嬷亲?,一臉嫌棄地說。
“受不了也得忍著!”我沒好氣地說,“咱們是來辦事的,不是來度假的!”
我們在九龍城寨里轉(zhuǎn)悠了半天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有價值的線索。
就在我感到有些失望的時候,突然,我的“陷阱洞察”能力發(fā)動了。
我猛地停下腳步,拉著瑪格麗特和阿金躲到一旁。
“怎么了,天哥?”阿金疑惑地問。
“噓,別說話!”我壓低聲音說,“前面有埋伏!”
果然,沒過多久,幾個穿著黑衣的家伙就從巷子里沖了出來,手里拿著明晃晃的砍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