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競和石琳關(guān)系不錯,石琳跪在大殿地上,楊競本能的就想去扶石琳。但石琳并沒有順勢起來,而是跪在地上,說出了“山河變色”的話。
由于楊競是穿越者的緣故,對“變色”一詞特別的敏感。他聽見石琳這么說,立即面色嚴(yán)肅了起來。
“石卿,你起來,慢慢說”楊競回到了自己的御座上,面色平靜的說。
熟悉楊競的老人兒都知道,不怕楊競生氣,就怕楊競面色平靜。楊競生氣,說明你這事還有回旋的余地,可是楊競面色平靜,就不知道楊競心里是怎么想的了。
石琳知道,自己再不起來,就是和楊競置氣了,于是她站起來,也不坐下,把山河縣發(fā)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楊競說了一遍,然后氣憤的說道,“陛下,臣以采風(fēng)署卿的身份,多次給鐵山郡太守府行文,去說這件事情,但是鐵山郡、山河縣置若罔聞。甚至鐵山郡給政保署的回函中竟然說:尊重山河縣的決策權(quán)力,臣實在是太氣憤了”
“你是說,日月龍旗和華表都變綠了?”楊競瞇著眼睛問道。不知道為什么,楊競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他想到了他穿越而來前那個時空的一些事。
“是的陛下,這不是褻瀆皇權(quán)嗎?”本來石琳氣鼓鼓的來告狀,是因為在鐵山郡太守府碰了釘子,她仗著和楊競的特殊關(guān)系,一氣之下來告狀的。
但是現(xiàn)在看見楊競這個狀態(tài),石琳畢竟心思細膩,知道楊競這是生氣了,所以也不再提政保署和鐵山郡之間的矛盾,轉(zhuǎn)而陳述山河縣的事實。
“李德全,傳旨,禮部尚書余成、政保署卿于冰明早來柳河行宮議事。另外,傳旨神策軍總兵王世安,讓他派5000騎兵運動到山河縣附近待命”楊競沒有接石琳的話,而是吩咐李德全說道。
“奴婢這就安排人去傳旨”李德全心里一驚,襄平城這都關(guān)閉城門了,這個時候傳旨,肯定會驚動不少人。
石琳更是驚訝,叫禮部和政保署來議事她能理解,畢竟禮部負(fù)責(zé)意識形態(tài)、政保署負(fù)責(zé)抓人,可是出動神策軍干嘛?看來有人要倒霉了。
“陛下,臣已經(jīng)奏報完了,要不臣隨傳旨的公公們回去,現(xiàn)在城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,臣的孩子還小…”石琳見該說的事情說完了,就想溜走。她知道,她要是留在柳河行宮,肯定又得被楊競折騰一宿。
她不是不喜歡楊競,只是她和夫君十分的恩愛,每次侍奉楊競,她都是百般糾結(jié)。
“無妨,你就留在行宮,明早一起議事”楊競走下御座,去扶石琳。
“陛下,臣趕了一個時辰的路,一身的汗”石琳連忙躲閃。這個李德全已經(jīng)快步出去傳旨了。
“朕就喜歡你身上的香汗”楊競笑著繼續(xù)。
傳旨的太監(jiān)只用了半個時辰就趕到了襄平城東門,把門的神策軍一看是傳旨太監(jiān),立即開門放了進去。三名太監(jiān)各在4名羽林郎的陪同下,分別向余成、于冰和王世安府上疾馳而去。
接到旨意的于冰都懵了,她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但知道肯定是發(fā)生了大事,客氣的送走傳旨太監(jiān)以后,于冰坐不住了,連夜來到了政保署大堂。
“大人,何故夤夜到此?”政保署有正卿一人,就是于冰。有少卿兩人,何文和李泰。由于政保署的特殊性,這三位堂官都是輪流值夜的。但是現(xiàn)在李泰帶隊在大梁長安城附近活動,還沒有回來,所以就是于冰和李泰輪流值夜。
于冰也不隱瞞,把剛才的事情一說,“凌環(huán),你說最近發(fā)生了什么大事,是咱們政保署不知道的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