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摸過了半個時辰,大臣們議完事離開,胡盡忠過來叫她往書房去。
書房里,祁讓正靠在椅子上疲倦地捏著眉心,見她進(jìn)來,就放下手,面色冷沉地盯著她看。
晚余瑟縮了一下,走到書案對面,正要下跪,祁讓敲了敲桌面:“別跪了,過來!”
晚余只得繞過書案,走到他跟前,福了福身。
“又哭了?”祁讓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這一次,也是因為憂國憂民嗎?”
他果然還是生氣了。
晚余垂著眼皮,沒有回答。
她也實在不知如何回答。
祁讓手指加重力道:“說話呀,還要朕提醒你多少遍,你現(xiàn)在不是啞巴了?!?
“嬪妾不知該如何回答?!蓖碛鄬嵲拰嵳f,“嬪妾若說是憂國憂民,皇上會說嬪妾是騙子,嬪妾若說是因為故人別離,皇上又會生氣?!?
“你倒是會揣度朕的心思?!逼钭尷渎暤?,“你難道不是騙子嗎,直到此時此刻,你還在騙朕,為了去送人,編出那樣冠冕堂皇的借口?!?
晚余下頜骨被他捏得生疼,倔強道:“是皇上讓嬪妾去送的?!?
“朕讓你去你就去嗎,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?”祁讓心頭火起,“你現(xiàn)在是朕的妃嬪,就該自覺和外男保持距離,朕不過隨口一說,你就那樣迫不及待,連裝都不裝一下,你是有多想他,多想和他在一起,嗯?”
我就是想他,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,如果不是你,我們早就在一起了!
晚余心里吶喊,面上卻只能作惶恐之態(tài):“君無戲,嬪妾以為皇上是認(rèn)真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