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家大人不嫌丟人,居然還敢大張旗鼓捉拿兇手,此事若傳到父皇耳中,他這個(gè)尚書的位子還保得住嗎?”
“這......”家丁們被他氣勢(shì)所懾,全都啞了聲。
祁讓清了清嗓子,一只手背在身后,挺起胸膛命令道:“都走吧,回去轉(zhuǎn)告你家大人,這個(gè)人本宮帶走了,他若不服,讓他親自來與本宮理論。”
家丁們面面相覷,左右為難。
三皇子下了令,他們不敢不從,可就這樣空著手回去,大人只怕饒不了他們。
祁讓仿佛看透他們心中所想,揚(yáng)手將玉牌拋給了其中一人:“拿這個(gè)回去交差,回頭讓你家大人給本宮送回來。”
那家丁雙手接住,誠惶誠恐地抱在懷里,像抱著一塊燙手山芋:“奴才這賤手,怎敢拿殿下的信物?!?
“啰嗦什么,還不快滾!”
祁讓厲聲呵斥,心說你還知道自己手賤,若非朕中了毒體力不支,非把你們的狗爪子全剁了不可。
家丁們齊齊打了個(gè)寒戰(zhàn),再不敢多,恭恭敬敬又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退出了巷子。
晚余還乖乖地靠墻根站著,瞪大眼睛看著這群兇神惡煞的人,像哈巴狗一樣夾著尾巴溜走,感覺很不可思議。
這群人這么兇,怎么這個(gè)少年三兩語就把他們嚇成這樣?
這少年到底什么來頭?
祁讓彎下腰,看向蜷曲在地上的徐清盞。
少年滿臉血污,卻緊咬著牙關(guān),一聲不吭,那雙與他對(duì)視的眼睛里,充滿了狼崽子般的警惕與倔強(qiáng)。
祁讓默不作聲地將他從頭到尾掃視一遍,視線最終停留在他腹部以下,隱晦道:“你沒事吧,那里有沒有受傷?”
徐清盞像是沒聽懂,躺在地上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,只是拿警惕的眼神看著祁讓。
他離得近,聽到祁讓和那群人說自己是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