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小貓小狗和人不同,救它們不會招惹麻煩,要是讓國公爺知道她帶了陌生人回來,肯定要訓(xùn)斥她的。
只是眼下這情形,自己也不好直接把人攆走,只得妥協(xié)道:“你領(lǐng)他們到偏廳等著,我去拿傷藥來?!?
“阿娘最好了?!蓖碛嚅_心道,“阿娘要是再煮些姜湯來就更好了?!?
梅氏搖頭無奈地笑了笑,吩咐丫頭去煮姜湯,自己去取傷藥。
晚余讓徐清盞把馬拴在院中的棗樹下,領(lǐng)著他和祁讓去了偏廳。
偏廳收拾得也很干凈整潔,八仙桌上擺著新折的桃花。
晚余扶祁讓坐下,又招呼徐清盞坐。
徐清盞知道祁讓是皇子,不敢和他同坐,局促地站在一旁。
晚余不由分說地把他摁坐在祁讓對面:“你一直不說話,我還以為你是啞巴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徐清盞局促又害羞,小聲道:“我叫徐清盞。”
晚余問他是哪幾個字,問過之后,驚嘆道:“你的名字好好聽,是誰取的?”
徐清盞搖搖頭:“不知道,我不記得了?!?
“怎么會不記得?”晚余奇怪道。
徐清盞說:“我五六歲的時(shí)候,有一天醒來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亂葬崗,我不記得都發(fā)生了什么,也不記得自己是誰,只記得這么一個名字?!?
“啊,那你真的好可憐?!蓖碛鄳z惜地看著他,歉意道,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這樣?!?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徐清盞生硬地回了一句,忍不住鼻子發(fā)酸。
這些年他不知遭過多少白眼挨過多少打,卻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說對不起。
這種感覺,讓他無法形容。
晚余轉(zhuǎn)向祁讓:“你呢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祁讓有些體力不支,撐著額頭道:“我叫祁讓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