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什么睡?起來做事!”
蕭嘯樂嚇得一個激靈,猛地坐了起來,循聲望去,竟看到滿臉寒霜的蕭紅綾正站在房間門,手里提著一根鐵棍。
他揉了揉眼睛,滿臉不爽地嘟囔道:“我說大姐啊,還讓不讓人活了?”
蕭紅綾對于他的抱怨視若無睹,“太陽都曬屁股了,你還睡,你是豬嗎?”
蕭嘯樂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紅綾,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人的嘴里,怎么會說得出這么冰冷的話。
他生無可戀地說道:“大姐,你說話可要講點良心,我一大早上就去給老大送禮,回來想補個覺,還要被你罵?!?
他多想說一句:你已經(jīng)是嫁出去的女兒了,趕緊回夫家霍霍我老大吧。
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要是說出來,他絲毫不懷疑,今天會遭受自家大姐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自家爺爺奶奶還會在一旁助威。
要是看得不爽,還會擼起袖子,親自上演一段男女混合雙打。
蕭紅綾并沒有放過自家弟弟的意思,她雙手抱胸,“你不是閑得很嗎,整天不是花天酒地,就是打架斗毆,我給你找了個事兒做。”
蕭嘯樂有氣無力地問道:“什么事?”
蕭紅綾一臉嚴(yán)肅,冷冷地說道:“生產(chǎn)宣紙工廠的事,你去現(xiàn)場監(jiān)工!”
“就這?”
蕭嘯樂撇了撇嘴,“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去?安排下人去不就得了?!?
蕭紅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懂什么,事關(guān)葉、蕭兩家未來的發(fā)展,工廠乃是重中之重,你要多上點心?!?
蕭嘯樂無奈起身,整理了下衣衫,妥協(xié)道:“行行行,我這就去辦?!?
說到這里,他眼珠子滴溜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不過大姐,您還是早些回葉家吧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蕭紅綾滿臉寒霜,“你覺得我是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?”
蕭嘯樂對上她冰冷的眼神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急忙解釋道:“大……大姐,我不是……這個意思,你誤會了。”
他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(jié)巴了。
蕭紅綾瞪著他,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不然…我跟你沒完!”
蕭嘯樂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把葉良辰給賣了,“大姐,你有所不知,你不在葉家,我老大連鎮(zhèn)北王府都沒回,擱葉府玩金屋藏嬌呢!”
死道友不死貧道!
老大,對不住了!
回頭再給你找倆兒美人!
蕭紅綾一聽,眼中寒光乍現(xiàn),手中鐵棍狠狠往地上一杵,咬牙切齒道:“好啊,老虎不在家猴子當(dāng)大王,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說罷,她扭頭就往外走。
蕭嘯樂見狀,心中暗喜,心想總算是把大姐這尊大佛給送回葉家了。
他對于自家大姐自喻是老虎,深感贊同,竟忘了蕭紅綾還未走遠(yuǎn),情不自禁地說道:“你可不就是母老虎嗎?”
蕭紅綾猛地回頭,揚起鐵棍,朝他一指,“你說什么?說我是母老虎?”
蕭嘯樂見狀,臉色驟變,意識到自己失后,他連連擺手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:“不…不,我沒有,你聽錯了?!?
蕭紅綾冷哼一聲,“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蕭嘯樂忙不迭地點頭,舉起手,信誓旦旦說說道:“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!”
蕭紅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,什么都沒有說,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房間。
蕭嘯樂可剛松一口氣,蕭紅綾又停住了腳步,回頭冷冷地看著他,“你還愣著干什么,趕緊給我滾去工地!”
蕭嘯樂苦著臉,只能乖乖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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