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身刻記麒麟紋,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發(fā)燙,“不知二位仙帝傳喚,有何差遣?”
璇璣仙帝目光落在他腕間的青銅鼎上,嘴角微揚:“起來吧,聽聞你最近將麒麟仙法融于鼎道,正好端木小友在此,你們切磋一二?!?
“端木小友?是誰?”
仝釜挑眉望去,視線在端木擎蒼身上掃了一圈,見對方雖氣質(zhì)不凡,卻面生得很,眼中的興味頓時淡了三分。
他本就不是好湊熱鬧的性子,若不是對手有點分量,才懶得出手。
就在這時,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端木擎蒼身側(cè)的詞宋,原本松散的眼神驟然一凝,像是淬了火的鋼針,直直扎了過去。
“是你!”
仝釜猛地攥緊拳頭,腕間的青銅鼎發(fā)出一聲沉悶的嗡鳴,鼎身麒麟紋的金光瞬間熾烈了數(shù)倍,“詞宋!”
詞宋正把玩著腰間玉佩,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不禁莞爾:“仝釜兄,別來無恙?”
“無恙?”
仝釜冷笑一聲,向前踏出一步,玄色勁裝下的肌肉繃得像拉記的弓弦,“上次爭仙之戰(zhàn),你勝我半招,真當我心服口服?”
仝釜的目光死死鎖在詞宋身上,眼底翻涌著未熄的戰(zhàn)意:“那日我鼎道尚未大成,麒麟真火也只煉化了七重。今日你敢不敢再與我一戰(zhàn)?我定要讓你嘗嘗,融了麒麟仙法的麟鼎,到底有多硬!”
青銅巨鼎在他掌心緩緩旋轉(zhuǎn),鼎口溢出的氣浪帶著灼人的溫度,將地面的金磚都烤得微微發(fā)紅。
爭仙之戰(zhàn)的失利,一直是他心頭的刺,自此日夜苦修,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贏回一局。
詞宋收起玉佩,指尖凝出一縷淡青色的才氣:“仝釜兄精進如此之快,倒是讓我意外。”
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比半年前強橫了不止一個境界,那青銅鼎上的麒麟紋流轉(zhuǎn)間,甚至帶著幾分道韻天成的意味。
“少廢話!敢戰(zhàn)還是不敢?”
仝釜猛地將青銅鼎頓在地面,“咚”
的悶響如驚雷滾過,震得大殿梁柱簌簌發(fā)抖,三頭金鱗麒麟虛影從鼎身掙脫,鱗甲間噴吐的火焰將梁柱上的盤龍浮雕都映得發(fā)紅。
詞宋左手撫過腰間說難劍的鮫綃劍鞘
——
鞘上黑金劍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蠕動,似在呼應(yīng)主人的氣息:“仝釜兄稍安勿躁,今日我的對手并非你?!?
他側(cè)身露出身后的端木擎蒼,“這位是我?guī)熜侄四厩嫔n,論切磋,他比我更合適?!?
仝釜的目光如淬了火的鋼針,在端木擎蒼身上反復(fù)掃視。
見對方劍眉緊蹙,雙目輕闔時眼睫投下淡影,周身并無兵刃外露,當即嗤笑出聲:“一個赤手空拳的無名之輩,也配接我麟鼎仙法?”
“我?guī)熜种?,遠在我之上?!?
詞宋指尖叩響說難劍鞘,劍身在鞘中發(fā)出清越龍吟,“只是他素來深居簡出,你未曾聽聞罷了?!?
這句話如錐子刺破仝釜的傲氣。他猛地轉(zhuǎn)頭盯住端木擎蒼,眼底戰(zhàn)意暴漲如野火:“好!我便先破了你這勞什子瞳術(shù),再讓你親眼看著,我如何碾碎詞宋的文氣!”
端木擎蒼緩緩睜眼的剎那,雙瞳驟然浮現(xiàn)金色符文,流轉(zhuǎn)間竟映出法則紋理。這正是圣人之瞳的起手式,他聲音平淡卻帶著鋒芒:“閣下既輕視于我,便用雙眼分個高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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