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怕米彩不愿意帶著我,沖刺般的跑到她的車邊,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進去又趕忙系上了安全帶,這才覺得保險了。
米彩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:“你這人怎么老是神經(jīng)兮兮的???”
“是你總不愛搭理我好嗎,我要不死皮賴臉的纏著你,咱們也只能隔著天塹遙遙相望了。”
“誰要隔著天塹去望你!”
“你這人太沒有意境了,你想想那副畫面,多無奈、多悲壯……”
“還很悲傷!”
見米彩被順利的帶進話里,我挑了挑眉說道:“所以你才不愿意隔著天塹去望我,因為看不到一個完整的我,你會很悲傷!”
米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,卻沒有理會,隨即啟動了車子,跟隨著車流行駛在冬天午后的馬路上。
陽光穿過車子的玻璃映襯在我們的身上,趕走了些冬天的寒冷,讓人感到舒適。
待米彩將車子開進一條路況簡單的車道上時,我這才向她問道:“聽說陳景明會擔任蘇州卓美百貨的執(zhí)行副總?”
米彩點了點頭,算是確認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。
“……很難想象你們卓美內(nèi)部的利益集團會輕易支持你的決定,畢竟執(zhí)行副總不是一般的職位!”
面對我的疑惑,米彩很平靜的說道:“這次主要是他們遇到了對的時機,你應該知道卓美在上海的商場馬上就要投入運營了,而且總部也將搬到上海去,所以給蘇州這邊留下了很多的機會……”
米彩沒有再繼續(xù)說下去,但我隱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緣由又問道:“以后是不是你的叔叔偏重于上??偛康墓芾?,而你主要負責蘇州這邊?”
“可以這么說?!?
我再次領教到了米仲德的老謀深算,他正在一步、一步的架空米彩的權(quán)利,因為蘇州的卓美和上海總部的卓美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,而且相互隔離之后,更有利于米仲德培植自己的體系,或許他執(zhí)意要開啟“大城市”戰(zhàn)略便是此動機,畢竟在上海這樣頂級的城市設商場,總部也會順理成章的遷過去,相反如果在二三線城市發(fā)展,總部還是會留在蘇州,這樣就不利于他擺脫米彩的制約。
當然,我能想到這些,米彩也一定會想到,稍稍沉默片刻后我向她問道:“那你準備怎么應對呢?”
米彩看了看我,道:“我不想和你聊這些?!?
我有些自討無趣,但還是厚著臉皮追問,道:“那你押后了一個星期才和陳景明、方圓見面是什么用意,這總可以告訴我的吧?”
“你又不是當事人,我為什么要告訴你。”
她的態(tài)度讓我有些無語,但也隱隱明白,可能是因為我多次拒絕加入卓美所致。
我知道問不出什么結(jié)果,終于不再追問,而米彩也加快了車速,好似巴不得趕緊將我送到目的地,然后擺脫我。